时瑾声音伴着急促又凌乱的呼吸声:“她流血了。”
就知道要搞出事情来!
“我马上过来。”
莫冰拿了外套和钥匙,去了隔壁的房间,一进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满屋子都是欢爱的痕迹,姜九笙一身咬痕,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上,血迹斑斑,狼藉得不行。
时瑾这个混蛋,真是太胡来了!
二十分钟后,医生来了,是一位女医生,莫冰特意联系的妇科医生,做了全身检查,也吊了水。
莫冰迫不及待地问:“她怎么样啊?”
女医生把口罩拿下来,说:“有点发烧,没什么大问题。”
莫冰不放心:“那她为什么会流血?”
女医生五十来岁,老脸也是一热:“是例假来了。”
莫冰被囧到了。
做到发烧也就算了,连大姨妈都做来了,时瑾是禽兽吗!
时瑾低着头,守在床头,穿一身浴袍,侧脸紧绷,整个人阴气沉沉,他额头还有汗,眼眶泛红,颓丧得不行。
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冷到尴尬!
女医生打断了寂静,边调点滴的流速,边说医嘱:“病人体虚,而且宫寒很严重,建议带她去照个彩超,另外,”女医生看向时瑾,为了掩饰尴尬,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继续说,“特殊时期,不适合同房,还有,过度的性行为会、会……”
说不下去了,太羞耻了!
一把年纪了,当医生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样情况的病人,想起床上那姑娘身上的咬痕,她都怀疑这姑娘的男朋友是野兽,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自始至终,时瑾都没有吭声,紧紧抿着唇,给姜九笙擦身体、喂药。
“刘医生,借一步说话。”莫冰把医生带出去,这事儿得打点好,不能走漏风声。
次日,上午十点,姜九笙才醒。
她睁开眼,便看见了守在床头的时瑾,她怔了几秒,背过身去,不看他。
“笙笙。”时瑾抬手,想碰她,又缩回了手,目光深深,光影交错乱得厉害。
姜九笙背着手侧躺着,什么都不说。
“笙笙。”他声音沙哑,倦意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