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宁抬了抬眼:“谁?”
“温志孝。”
霍一宁笑骂了句:“老狐狸!”
张冠华是温书甯的秘书,最后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老狐狸是逃不掉了,却让小狐狸钻了空子。
那个老头是想把所有事情揽下,反正他年事已高,蹲十年和蹲二十年没差别。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汤正义想不明白,很费解,“时瑾都知道有人要陷害他杀人,他怎么不跑?居然还等着我们去抓?”
为什么不跑?
将计就计,反咬一口啊。
下午,整理好材料,递交给了检察院。
温家请来了一个律师团,霍一宁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垂死挣扎,这么多死证据,温志孝不蹲个十年他就不叫霍疯狗。
时瑾排除了嫌疑,无罪释放。
霍一宁领着他出拘留所,手插着兜,瞥了一眼时瑾:“当年买凶杀人的案子,赵致德都招了,还有录音为证,温志孝的晚年应该要在牢房里度过了。”
时瑾语气很淡:“嗯。”
他表情波澜不惊,从头到尾都这幅置之度外的态度。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时瑾,我很好奇,”霍一宁迈着两条大长腿,步调懒倦,走出了一股子痞味,似笑非笑地瞧时瑾,“这整个案子,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他敢保证,时瑾绝不是受制于人的被动方,即便谋划的那方是温家,即便一开始所有证据都对时瑾不利。
霍一宁还是敢肯定,时瑾一定早有预料。
“赵必成手里那个录音,”时瑾说,“是我给他的。”
“……”
不止是早有预料,是他挖好了坑,让温家人跳。搞了半天,温家人布了这么一大盘棋,到头来,时瑾才是下棋的那个人。
时瑾借力打力,温家这次被咬的血本无归了。
霍一宁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在温家安插了内应?”不然怎么时间都掐算得刚刚好,温家一有行动,时瑾就能逮住,怎么看都有下线。
时瑾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霍一宁停下脚,“你和温家有什么仇?”要这么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