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给他的打野大飞打电话:“跟我排位。”
烦躁的时候,打游戏正好。
大飞显然不乐意,正浪着呢:“我的少奶奶,好不容易放一次假,能让我苟延残喘一天吗?”
谁要跟他双排啊!打个游戏跟火拼似的。
冷不丁,秦明珠来了句:“我失恋了。”
“啊?”大飞懵了,挠挠头,不太相信,“你什么时候恋了?”
秦明珠扯了扯遮住视线的刘海,把头发往后捋,扣上棒球外套里面的卫衣帽子,低着头往前走,说:“不知道。”提不起劲一样,有气无力地咕哝,“是初恋。”
初恋?
靠!
大飞心里泛酸了:“我们分明说好只做彼此的天使一起跟游戏结婚的,你居然偷偷情窦初开,我代表队友和游戏一起鄙视你。”
秦明珠眯了眯眼,烦躁得很:“滚!”
听语气,心情很不好。
作为队里的奶妈打野,大飞觉得还是要安慰安慰一番,他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宽慰:“老弟,别伤心,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渣,往前看,不要灰心,不要气馁,你会遇上更多的渣,习惯就好。”
毒鸡汤一碗,大飞先干为敬。
秦明珠停下,死死皱着眉,心情暴躁到爆:“她是个好人,再乱说,单杀你。”
大飞:“……”
最后,秦明珠在时瑾办公室里玩了一下午手机才回去,期间,大飞多次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翻过来杀,翻过去杀,死状何等凄惨。
时瑾下午有一台手术,五点才结束。
在手术室里沾了一身血气,他洗漱了才去姜九笙那,她在等他,有话说:“下个礼拜金熊奖,我入围了最佳女配。”
时瑾把门关好:“要去柏林吗?”
她摇头,坐在病床旁的躺椅上,穿着蓝色格子的病号服,外面套了件长款的针织开衫,杏粉色,衬得她肤色很白。
“要找个合理的借口缺席。”她说,“我现在还‘重病’,不能出镜。”她想,要不要干脆也装病,和主办方说病得起不来。
时瑾走过去,蹲在她双膝前面:“电影节是周几?”
“周四。”
时瑾说:“不用缺席。”姜九笙不明其意,他慢慢解释,“你去柏林,这边也要收尾了,你周四出镜没有关系,我会安排你的行程,你不在江北也好,秦家正乱,你留在我身边我反而不放心。”
她也没有多问,说好,由着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