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妆容圣手 草草~ 2676 字 1个月前

可如今这男人已经慢慢渗透到她的生命中,出现得很意外,为人稳重聪明,作风十分霸道但也处处都有小意温柔。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徐曼青终于觉得活在这封建大齐没有那么累了。项望山的肩膀很结实,应该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可以让她依靠。

但她真的害怕命运再跟她开一次玩笑。

正如她上一辈子开开心心地要跟那检察官男友为了结婚去看房,可没过几天就被这男人的前女友所害命丧车轮之下。

如今她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打算接受项望山这个男人,难道老天爷就看不得她好过,非要在这种节骨眼上整出点幺蛾子来么?

徐曼青胡思乱想的越想越悲观,就在这时,去安郊军营打听消息的下人回报,说跟军营的哨卫核实过了,项望山带着杜二早在申时初刻就放职离了营,但至于去了哪儿就不清楚了。

徐曼青心下难免一个咯噔,但如今这周围一无战事二无内乱,歌舞升平得很,好端端的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军人能出什么事?

冷静下来理了理头绪——如果不是项望山本人出事,那难道是他身边的人?

徐曼青立刻吩咐道:“赶紧拿着我的帖子去承宣使府一趟,就说是我要递给聂小姐的,然后赶紧打听一下老爷在不在承宣使府里。”

下人领命,赶紧拿着府上的拜帖出了门去。

谁知人还没走多远,大门处便起了一阵喧嚣。

还没等徐曼青走出去看情况,便见那送信的下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

“回禀夫人,老爷,老爷回来了……”

徐曼青赶紧迎出门去,便见项望山和杜二合力抬着一个人进了门来。

项望山脸色凝重,进门便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伤药。

徐曼青上前一看,这项望山和杜二架着的哪会是别人,分明就是那混世魔王聂定远。

“夫君……”

见项望山使了一个眼色,徐曼青便立刻心有灵犀地闭嘴不谈,转身让红儿去客房里收拾打点一下,好将聂定远安顿下去。

看杜二和一干下人架着聂定远到了客房去,项望山叹了口气,连跟娇妻温存的心思都没有了,眉关都紧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徐曼青跟着项望山入了内室,刚想凑近过去伺候他更衣,便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臭酸骚味儿。

项望山将徐曼青推离了一些,道:“你莫碰我,方才定远喝多了吐我身上了。”

徐曼青不依,还是执意凑过去伺候。

项望山见妻子如此温柔可人,心中郁结稍解。

等打理好一身脏污,项望山沐浴出来,见徐曼青早就准备好了擦拭的布巾在一旁候着了。

徐曼青一边轻柔地给项望山打理着头发,一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望山叹气道:“今日太后的懿旨下到承宣使府里了,给定远指了孔家嫡出的九小姐……”

徐曼青道:“我之前在赏荷宴上就听了聂小妹这般说,想不到聂家老爷动作这么快,才没几天懿旨就下来了。”

“定远是个心高气傲的,最不耐的就是被家里人摆布。”

“想当初聂家老爷也不过是想让他在后路军中呆着占军功,他便偏要削尖脑袋往前锋营钻。”

“试想这样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男人,又如何能强迫他娶一个他不中意的女子?”

徐曼青早就料到聂定远那边会有反弹,但却没料到会如此激烈,便也问道:“我在梁府上见过孔家九小姐,这人品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定远怎的就认定他不会喜欢孔小姐?难不成之前他们曾经相看过?”

项望山道:“定远倒是没见过那孔小姐,只是坊间有传闻说这孔九小姐虽然知书达理,但却生得一脸烂疮,有些嘴欠的背地里都叫那孔九小姐做孔九麻子。”

“定远一听,就说自己宁愿抗旨求死也不愿跟那脸上流脓的女子同卧一榻。”

徐曼青惊讶道:“他还真要抗旨不成?”

抗旨不尊岂同儿戏?若是上头追究下来,只罚聂定远一个都还是轻的,到时候连累到聂家宗族便罪过大了。

“原本聂老爷还以为他只是嘴上喊喊罢了不会真干,谁知道聂定远还真给宫里递了牌子,说这次就算被活活杖弊也要退了这门婚事。”

徐曼青思忖了片刻,道:“其实这定远哪是真心不喜孔小姐?在我看来,他应该不是一个贪慕外表的男子。”

“如今他这般作为,归根结底还是反感他家人对他的诸多操控罢了。可怜那孔小姐被无辜牵连,倒成了他发作的靶子。”

项望山道:“亏你能看得出事情的根本。”

“我今日才刚放职,聂家的家仆就在营外等我,说是尊了聂家小妹的意思来,求我赶紧到承宣使府救他大哥一命。”

“待我去到时,聂老爷已经动了家法,定远身上一块好肉也无。”

“聂老爷这次是下了狠手,说是与其让定远到宫里悔婚,还不如今天就把他活活打死,就当是没生过这个儿子。”

“我好说歹说才让聂老爷停了手中的鞭子。聂老爷也算是信得过我,勉强同意让我带定远过来好生劝说。”

“如今他们两父子是针尖对麦芒,放在一起迟早出事,这段时日还不如让他呆在我这。”

项望山转身,拉着徐曼青的手道:“虽说最后定远就算是被强押着也会拜了这个堂,但这样一来不仅是聂家,就连孔府那边也下不来台,好好的喜事就要变仇口了。”

徐曼青替项望山理好了发,便也顺势坐在项望山身边。

“所以夫君就陪着定远兄弟到酒肆里喝酒,谁知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定远兄弟就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一味酗酒,才弄成了现下这幅样子。”

项望山道:“虽然定远平日里都听我的,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比驴还倔,别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如今这架势真是要豁出命去撞个头破血流了。”

徐曼青自然知道事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