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飞的脸色拉了下来,好好的怎么说不结婚就行?难不成是跟钱楚的感情出问题了?还是钱楚家里有什么事,让两人重新有了什么想法?她看着周重诚:“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钱楚的意思?”
周重诚直接说:“是我的意思。我身边有朋友就是年轻好,早早结了婚,结果到现在,都离了两次婚。我不想那样,我不想婚姻成为桎梏我和楚楚的枷锁,我更希望那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感情,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
“但是你要考虑到,你现在多大的年纪了?都三十岁了,你还不考虑结婚,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陈玉飞有点急,过25岁结婚都晚了,他现在都三十了,竟然还说没到时候。
陈玉飞想来想去,她得等年后再去找钱楚谈谈,让她劝劝周重诚,以后肯定是一家人了,不能这么纵容他。
感情好嘛,那结婚不是挺好?要是真感情不好了,那也不能相互耽误呀。
想起这事,陈玉飞就觉得闹心,都是自己家这闹心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人家的子女喊着闹着要结婚,她儿子竟然说不着急,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吗。
陈玉飞私底下还跟周策说:“这事我觉着没那么简单,怕别是跟钱楚那边闹了什么矛盾。”
“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周策说:“钱楚那孩子肯定没问题,自己亲儿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单纯的觉得时候没到。”
“不对。”陈玉飞摇头:“绝对没这么简单,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反对钱楚的时候,他跑来跟我怎么说的?从高中就喜欢人家,一直找啊等的,还因为当初咱们家的那个邻居孩子去世,跑的远远的。你说,他这样的,好不容易跟钱楚在一块了,能不想结婚?我朝钱楚瞪一眼,他能记我三天!突然说想结婚,你信?”
周策咂嘴:“年轻人的想法,不好说啊。我觉得吧,只要他们俩感情稳定,什么事就让他们自己商量着来。我们老头老太太管的多,反倒不好。”
“你说的容易!”陈玉飞气死:“不是你儿子是不是?终身大事,能不管吗?”
“那你管了这么多年,他还不是我行我素啊?”周策说的可委屈,陈玉飞气的站起来走了,跟他没法说,也说不清。
过年期间,周重诚有事没事就给钱楚发信息,生怕自己被她给忘了,钱楚每次都是回复:我在跟客户聊天,先不跟你说了。
周重诚叹气,低头蹂躏狗子的脑袋:“小黑,幸好你不忙,你看,你妈就顾着见客户,都不愿跟我聊天了。我失落。”
小黑一点都不知道主人的苦,扭着屁股就要往前冲。
放假五六天,除了必要的走亲戚之类的,钱楚大多时间都待在家里,天冷,她也不想乱跑,群里事务多,有时候遇到一两个单独有问题的,一聊就是一下午。
初五的时候,钱楚终于待不住了,决定提前回文苏,待久了,她心慌。可能这就是没出去跑的人心虚的感觉。
好在周美兰也觉得镇上无聊了,听说钱楚想提前回文苏,她在犹豫了之后,也决定跟着回去,钱彬是到哪都不管,自然是跟着大部队的。
钱彬最近都很老实,就是人越来越闷,不大爱出去,天天坐着电脑面前捣鼓,钱楚每次点开公众号看的时候,都发现小钟的文字越写越好,钱彬的小动漫越画越可爱。
只要钱彬没做坏事,他发展业务爱好钱楚当然不会多管。
一家三口回到文苏后,钱楚把钱彬和周美兰送回家,自己又开车回去,刚出电梯,就看到房子的门打开,小黑的声音时不时叫两声,走近了看,周重诚正卖力的拖地呢。
钱楚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喂,勤劳的家庭煮夫和他的宠物小黑,新年好呀!”
周重诚抬头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一扔,一下冲过去,直接把人抱了进来,摁在墙上就狠狠亲了一通,亲完了,也满足了,开始控诉:“过年你回我的信息都是敷衍我。”
钱楚道歉:“我跟你说实话,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是我妈找了一堆大爷大妈在我那边,让我给他们讲保险。你知道吗,对大爷大妈说保险,比对外面的年轻人说保险费时费力还费脑细胞,他们听不懂,很多东西他们都听不懂,记性也不好,这边讲过了,那边他们又能回头再问一次。我要是拿起手机多看两次,他们都就会觉得我态度不好,觉得我不够认真的对待他们……”
钱楚往他肩头一靠,“这个年过的……”
周重诚看她焉焉的表情,一下心疼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辛苦,你刚回来我还说你。我要真心实意的跟你说对不起。还有,新年好!”
钱楚笑了下,“新年好。”
低头看小黑,小黑跑过来绕着钱楚的腿蹭了好几个来回,一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样子。
年后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公司照例办了开门迎新的活动,两个内勤老师穿着财神袍在门口发红包,看到有人来上班,一人一个红包,公司里到处张灯结彩,挂着灯笼,新年的气息十分浓郁。钱楚捏着红包,到培训教室一看,人不多,不过一眼看去,自己组的成员不少。
李广跑过来,伸胳膊抱住钱楚:“楚楚,年前到现在,得有半个月没见到你,我都想你了。”
“那你可真是想我了呀,除了除夕夜的拜年短信,就没看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呢。”钱楚笑着说,“不过,看在你过年还那么勤奋的份上,原谅你吧。”
这个时间来公司的,大多是平时都很勤奋的人,努力的人,任何时候都很努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就连温姐也都来了,温姐手里摇着红包,惊喜道:“大家新年好,没想到我到公司第一天,还领了个红包,我刚看了,两百块钱呢!”
钱楚挑着眉说:“每年都有哟。”正要再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伸手摁了。
不多时候,那个号码再次响了起来,钱楚拿手机接听:“你好,请问您找谁?”
电话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钱楚妹子,是我,宽哥,那个我怎么才能报保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