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惊诧道:“呀,是我公公。”
老太太又继续说道:“十月节你们没烧寒衣,老头太冷,找你要来啦。你也不用怕,我教你个法把他送走吧。回去后你用黄纸剪一乘轿子,八个小人抬轿,再剪一套寒衣,还要叠几个小元宝放在轿子里,半夜子时的时候找个属狗的人在十字路口烧了,烧完后就回来,记住路上不许回头。”
这方法可真是够奇怪的,我以前从没听说过,也从没见过。听老太太黄纸元宝的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我将要接触到的,是一个与平时迥异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什么,最近写文总不在状态,不想写,连思考都不愿了。。。状态实在不是一般的差!!真让人郁闷。
☆、第 11 章
屋里有好几个女人等着看香,要轮到我还早呢,在车上颠了半天,我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幸好有三娘坐在我后面,能让我靠着点,为我赢得了口喘气的机会。
“你们先等会,让这位姑娘先来吧,病的这么重,大家让着她点吧。”老太太大概见我实在是没有精神,不由的动了怜悯之心。
老太太发话,自然没有人敢不听,几个女人齐声回道:“让她看吧,我们不急。”
大家对我客气,我自然也不能失礼,打起精神有气无力的回道:“谢谢大家了。”
老太太用手一指墙边的香案:“拿三根香点上,把你想求的事在心里对着菩萨说三遍,再把香插到香炉里就好了。”
三娘扶着我下了炕来到香案前,香炉边上放着一把香,我拿了三根就着火折子点着了,然后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求菩萨保佑弟子早日病愈”,念完后,恭恭敬敬的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香和平时去庙里上的香一样,长短粗细,颜色味道,全都差不多,这种香烧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已经烧下去了一大块。
随着香越来越短,我却是越来越吃惊。
按照常理来说,当香烧掉一截后,那香灰就会折断掉到香炉里。可我烧的这香香灰却很奇怪,它不仅没有落下来,反而是慢慢向旁边偏了过去,就好象兰花叶一样,慢慢的垂了下去,那香灰与剩下的半截香,都快直如桌角了。
而更奇怪的是,这香灰是打着卷的,如同缠在手指上的长发一样,一圈绕一圈,一环扣一环。
这是什么意思?
我甚为不解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却是怫然色变,向我叹了口气:“姑娘,你这病我看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我看了看香灰,又看了看老太太,不由的重复了一句:“看不了?”
老太太道:“姑娘,我只能告诉你,你带着仙家呢,仙家要立堂子看病,找你呢。”
立堂子?
又一是个没有听说过的词。
我想仔细的问个明白,可惜还没等我开口,老太太率先道:“你的仙家比我的仙家道行高,我不能再看下去啦,你得去找个更厉害的仙家帮你看看才行。”
我郁闷了,老太太已经是附近最厉害的看香的了,我还要去哪找更厉害的啊?
再说了,我竟然也带着“仙家”呢,这,这,这仙家在哪带着呢啊?我身上?我口袋里?我腰包里?还是在我家里啊?
我哪来的仙家啊,莫不是那只狐狸?
我有好多的问题要问,可老太太却望着我一个劲的摇头:“你的仙家道行高,我不行,不够资格请它出来。”
满怀希望的来,却是满是疑问的失望而归。
病情一点也没减轻,仍是烧到头晕,身体软的好似棉花,稍微动一动,眼前金光直冒。
我问三娘哪还有更厉害的仙家,三娘摇摇头说不知道了。
药仍在吃,不过只是白白浪费药材罢了,喝下去没有一点用,我仍是低烧不断,高烧不停。
无奈之中,只好让张山去城里打听哪里还有更厉害的仙家。
一连去了好几天,还真让张山打听到了一个。
这位仙家却不是在本县,而是在邻县庆县。
庆县。。。
那三个小镖师就是庆县的。
想起镖师,就不得不让人想起江一苇,想起江一苇,我忽然觉得我的头更痛了。
上次他被四哥赶走,我本来还想着找个机会向他道歉,可这场病一起,我就被他忘到脑后去了。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江一苇,不过说实话,我十分不愿意与他见面,他那没完没了的唠叨,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那位仙家虽然是庆县的人,但并没有住在县城,而是和我一样,住在离县城很远的山村里。而且听说他只在上午给人看病,下午和晚上是不看的。
如果要早晨赶到那里,我们必须要先一天离家,然后在庆县县城住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再去。
带了三娘和张山,我们先赶到了庆县县城奔马镇。
奔马镇是个小镇,并没有多少外来商旅,街道上冷清的很。
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又狭小又破旧,但外出的人没有挑剔的资格,我们一行三人只得在这客栈上落脚了。
开店的是一对四十左右的夫妻,虽然穿的破旧,但很整洁,客栈里打扫的也算干净。男人掌柜兼厨师,女人跑堂兼打杂,反正人不多,倒也支应的开。
可能是起的太早,或者走路太急冒了风的原因,三娘从中午起就脸红腮赤,发起烧来了,等赶到奔马镇时,已经烧的十分厉害了。
一下了马车,张山就扶三娘去了客房,我在后面吩咐店老板赶紧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