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鼎臣大哥谦虚了。”吉雅笑着客套下,也转头继续欣赏起来。
重八已经用膝盖接住了球,然后轻轻一松,球滑到脚背上,又是一松,球便稳稳踩在脚下,
他开始变换动作,熟练地运球:球在他的脚背内侧、外侧、脚背正面、脚内侧来回转动,不时还伴有各种变幻莫测地假动作,看得吉雅眼花缭乱!
这时伯仁站了起来,撸起袖子,笑嘻嘻地踱到重八跟前。
重八微微一笑,知道他是来抢球的,也没抬头,脚下继续专注运球,伯仁瞅准了,突然一伸腿,来个正面抢截——只是没有得手。
又一个冲撞抢截球、再一个侧后铲球、接着一个断截球,动作极其迅速,重八依然笑眯眯地,皆轻巧带球绕过。
一时间,场上热闹,场下也兴奋起来,叫好声不断!
德兴见吉雅特别激动,便凑过来边看边轻声讲解道:“其实蹴鞠踢法很多样的,有双球门踢法,有单球门踢法,还有,无球门踢法,就像八哥这样的。
一人或几个人单独踢,称为打鞠;二人对踢叫白打;三人以上共踢称为场户,如三人场户、四人场户。”
“哇!你咋知道地这么多?”吉雅眼睛不离场上演,嘴上惊讶问道。
“呵呵,其实在下也就知道这么多而已,咱们兄弟几个每到庙会时,都会跟着重八哥,赶去闹街上的齐云社,观看蹴鞠特技大赛。”德兴解释道。
“齐云社?”吉雅反问,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嗯,就是专门玩蹴鞠的地方,也叫圆社。”德兴笑道。
“袄——我知道了,就是足球俱乐部嘛。”吉雅恍然大悟。
“额?什么乐、部?”德兴有些懵了。
“袄袄,不是不是,我是说,原来齐云社就是踢这个球球的地方啊!”吉雅打圆场道。
“嗯,正是!”德兴点头笑道。
“话说这球,怎么会有弹力的呢?在下刚才观察,它明明就是粗布缝制而成的嘛!”吉雅不解道。
“袄,因为那里面是一个……是一个……哈哈!”德兴没说清楚,反而自兀自笑起来。
“额?德兴哥笑什么呀?”吉雅让他笑懵了。
德兴刚要张嘴解释,塔娜突然指责道:“不许戏耍我家表弟!”
“人家哪有啊!”德兴嗍嘴委屈道。
“不就是个牛尿泡嘛,我知道的。”塔娜晃着头,得意地道出谜底。
“牛——尿——泡?”吉雅看着来回跳动的球,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的确。”鼎臣温文尔雅地笑着,证实道。
吉雅想像了一下一个牛尿泡被吹足了气,放到粗布里缝合的样子……不胜感慨——这个是谁发明的啊?无奈、无语、佩服、叫狠中……
抬头望望重八和伯仁,俩儿人还在乐此不疲地你争我夺,望着他们那幸福快乐的表情,吉雅的思绪飞速穿越到现代的童年。
每到冬天下雪的日子,体育课的内容都是踢足球,那时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全都疯地可以,嘻嘻哈哈,你追我赶,肆意地欢乐着……
“我也要玩牛——尿——泡!”吉雅大叫着,冲到了“舞台”上。
“哦——哦——好啊好啊!都来啊,都来一起吧!”伯仁叫道。
重八眼里笑眯眯地望着兴奋地吉雅,把球轻轻踢给了她。
吉雅弯腰拾起,双手把球放到脚背勾住,然后手一松——球掉地上,滚走了……
瞪着滚动的球,吉雅眠了眠嘴唇,呆呆地立在那里——码的,能不能不丢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伯仁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吉雅尴尬地笑了笑。
鼎臣去捡回了球,建议道:“别搞特技了,宝玉兄弟一时也学不会,分组吧,来个小型对抗赛。”
“好哇。”重八微笑而自信地应了。
“好哇,我赞成!六个人正好每组三人!”伯仁兴奋叫道。
“我要宝玉兄弟吧,再来一个。”重八道。
“那这个西门庆给你吧。”伯仁瞟了一眼塔娜,怪腔怪调道。
“哎——哼!”塔娜见伯仁一副嫌弃她的样儿,很是不愤。
鼎臣看着塔娜和吉雅那样儿,应该两个都不太会踢。都给八哥,太不公平,便笑道:“西门兄弟跟着我们吧。德兴哥你去八哥那里。”
“好啊!”德兴很高兴跟重八分在一组。
“那开始吧。”重八道。
吉雅把球放置到队伍中间,道:“ready?one、two、three、go!”
“额?”其余五人同时惊奇表情中。
“袄——袄,呵呵,那个,1、2、3、开始!”吉雅赶紧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