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而且不光她倒霉,灵姐儿和好姐儿也得被她连累,包庇罪这个帽子肯定得安在她俩头上。

果然,一到紫藤院,老太太就一脸铁青的让灵姐儿和好姐儿跪下,旁边跪着满脸泪痕的娴姐儿,看来已经哭过一回了。

“你们两个上哪里去了?”老太太沉声道。

灵姐儿低着头不说话,难道要让她说去逛铺子了吗?

老太太把带着紫檀珠串往一旁的桌上狠狠子拍,“快说,要不然都给我跪祠堂去!”

宋氏在一旁脸色发青的站着,底下几个姐儿脸色都一变,好姐儿缩着头不说话,灵姐儿闭了闭眼,说道:“回祖母,我和六姐从成国公府出来后就去逛铺子了。”

老太太瞪着灵姐儿和好姐儿,怒道:“谁让你们在外面逛的!从今儿到过年你们几个都不准出府。”

灵姐儿倒还没什么,好姐儿就先变了脸色,好几个月不准出府,闷死我吧!

“是。”

“你们俩是不是知道娴姐儿的事。”老太太瞥了她们一眼。

“不不不,祖母,我们不知道。”这件事估计会牵连甚广,还是先撇出来为好,好姐儿急着说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们为何和娴姐儿分开了。”老太太看似浑浊的眼睛盯着好姐儿。

好姐儿被说的哑口无言,灵姐儿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道:“祖母,我们确实不知道八妹去哪里了,不过我们也有错,八妹说让我们出去等等她,她一会过来找我们。”

她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炒她望去,好姐儿拼命的给她使眼色!灵姐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怎样都得受罚,还不如实话实话,要不然到最后被扣个知情的帽子那可不妙了。这件事她们确实不知道,但给娴姐儿打掩护却是真的,老太太一向精明厉害,还是老实点吧。

“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天了!回去给我把家法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来,娴姐儿留下来。”

灵姐儿听了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祖母让她们回去就是这件大事和她们没关系了,虽有惩罚,但灵姐儿却很心安。

好姐儿在回去的路上狠狠瞪了灵姐儿一眼,灵姐儿也给瞪了回去,嘴里嘟囔道:“蠢货。”

好姐儿没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灵姐儿没等她径直回了玉笙楼。徒留好姐儿在原地跺脚。

最后老太太说了什么灵姐儿不知道,听丫鬟说娴姐儿被宋氏打了一顿手板,又罚了一夜的跪,然后第二天起来又被宋氏带着去宫里头道歉,幸亏有宋妃从中周旋,要不然端王的母妃陈贵妃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安国公知道了大发雷霆,训斥了娴姐儿一顿,接下来一个多月都在官场上夹着尾巴做人。

灵姐儿被关在玉笙楼出不去,不过她虽出不去别人却可以进来,周姨娘就经常来看她。广哥儿也抽空时不时的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你不念书了?”灵姐儿把笔放下,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嗔怪的看了广哥儿一眼。

“不碍事的,我今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广哥儿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对了姐,我告诉你一个大消息,端王前些日子不是摔着腿了吗?听说是瑾王做的。”

灵姐儿浑身一震,反驳道:“怎么可能?”

广哥儿没想到他姐会反应那么大,“怎么不可能,姐你怎么反应那么大,你认识瑾王?”

“不,不认识,我就是听说那天瑾王好像没有一同去。”灵姐儿低着头眼神躲闪。

广哥儿没有注意到,摆了摆手,“姐,不去就不能设计害人了吗?我比你小都知道,还可以雇人啊。”

灵姐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脸严肃对广哥儿说道:“弟弟,既然可以设计害人,那也可以反设计啊,事实有可能不是你看到的样子,皇家的事情也就是表面光鲜,内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广哥儿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差点没有坐稳兀子,他一脸狐疑的看着灵姐儿,“姐,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干嘛这么严肃啊?”

“这个,,我,,我这是在教育你懂不懂,这叫做不可片面的看待问题。”灵姐儿把手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

皇子们居住的泰康殿里,齐司南跪做在最偏僻暗沉的屋子里,他的面前摆着文房四宝。

门“吱哑”一声开了,一个男子走了进来。齐司南紧闭的眼睛瞬间挣开了,看到是齐司清,“你来了。”

“嗯。”齐司清的声音闷闷的,“我刚才去给你求情,父皇把我赶了出来。”

齐司南嗤笑一声,“别徒劳了,陈贵妃那个毒妇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们,估计她早已在父皇跟前吹了不知多少枕头风呢!”

“其实,父皇他还是很疼你的。”齐司清看了他一眼斟酌着说道。

“呵,疼我?是,平时对我们都还不错,陈贵妃一告状就一脸心痛的看着我们,说枉他还那么疼我!这算疼?”齐司南嘲讽道,他的脸上有一丝黯然闪过。

齐司清听了也是一阵发堵,他虽是哥哥,但陈贵妃最厌恶的却是司南,司南小时候讨人喜爱,父皇是极疼他的,所以陈贵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弟弟。

“好了不说这些了,长姐她去给你求情了,你这一关关半年,年宴都要参加不了了,陈贵妃她好毒的心!”

现在都已经九月份了,关半年就要到来年二月才能出来,一个参加不了年宴的皇子代表着什么?在朝臣眼里就是差不多废了!

齐司南眼中闪过一丝无力,“我真没用,又把长姐连累进去了,要是长姐因此被父皇厌弃那我可真是罪人了!我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事怎么能怪你,陈贵妃突然发难是谁也没想到的,以后多防着她些就是了,长姐向来受父皇宠爱,怎么会被厌弃,你就放心吧。”齐司清心里也是担忧,但是他还是尽量安慰齐司南。

养心殿外,齐司清一直探头探脑的,看到乐安公主出来忙迎了上去,“长姐,怎么样了?”

乐安公主阴着的脸缓和了一些,嘲讽道:“父皇已经答应只关司南两个月,我不过是哭一哭母后他就心软同意了,纵使陈贵妃算计的再好也永远比不过母后。”

先皇后仙逝时才二十多岁,她在皇上的记忆中永远是年轻美好的模样,而陈贵妃现在都四十岁了,纵使保养的再好也难掩憔悴,最重要的一点,活人怎么能的过死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