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赶紧拨了个电话给司徒善,刚接通便问:“你在哪儿?”
接电话的是明寒,“她去买菜,忘带手机了,还没回。”
“……她买菜到中午,你不觉得有点异常么?”
“不觉得。”明寒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没人比他更了解司徒善的性子。
叶雉什么都没说,摁下了挂机键。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吃桂林米粉了
☆、血玉心(05)
谢凭的身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有时候危素觉得自己已经把人给跟丢了,下一秒,他的背影又会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某一角。
危素在后面喊了谢凭好几次,可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站住!”司徒善从后面掰住危素的肩膀,她轻轻地喘着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你究竟在追谁?”
“我要找的人!”危素甩开她的手,步子没有停顿半下。
“等等,为什么你喊他他不理你?”司徒善坚持不懈,又伸出手掰住她的肩膀把她拦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司徒善并没有看到危素要追的人是谁,但她旁观者清,更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见危素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她继续问道:“你不觉得……他这样子做,很像是在故意引你过去吗?”
危素先前急昏了头,现在被她这么一说,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她咬着下唇,想了半晌,犹豫着说道:“他之前受过伤,也许是……耳朵出了问题?”
这大概能解释得通了吧?
司徒善并不知道前因后果,此刻听了她的话便收了手:“也许吧。”
危素扭头往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看,哪里还找得到谢凭的身影。
她失落地垂下肩膀:“算了,下次总能找到他的。”
至少,她知道了谢凭的确就在桂林。
司徒善有些歉疚:“我不该拦你的。”
如果她不拦危素,说不定现在危素已经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
“不,”危素轻轻摇头,“你也是好意。”
司徒善道:“我们一起回去,刚才七拐八弯的,估计你也不认得路了。”
再说了,她还有些事情想探听清楚呢。
危素微讶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这么好心,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尽管脑袋里是这么想,在嘴巴上她还是礼貌地答道:“谢谢。”
果然,在回去的路上,司徒善看似闲聊、实则打探地问了很多问题,主要围绕在她和叶雉的身上,比如说“你跟叶雉那厮认识多久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你们会再见面”,吧啦吧啦……问得她脑仁疼。
危素觉得这种“你问我答”的游戏一点儿也不公平,心里堵着一口气,所以回答的时候也不肯明说,两个人始终在那里话里有话地绕来绕去。
“听着,咱明人不说暗话,”终于,危素忍不住打断了她,“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情,你应该把你的也告诉我。”
司徒善顿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过了会儿,不以为意地说道:“问吧。”
危素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趁机报复:“你跟叶雉是什么关系?”
“他……算是我的半个仇家吧。”司徒善淡淡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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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闪进了街道的拐角处。
过了会儿,她探出头来,望了望后面。
“她没跟上来,”少女的声音有着显而易见的挫败,“有个女人拦住了她。”
角落里站着个男人,正一言不发地抽着烟,左手把玩着打火机。
她将右手食指上闪着幽幽紫光的戒指摘了下来,转过头对男人说道:“怀必,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早说你这方法行不通。”怀必伸手把烟摁灭在墙上,“从这儿,到银子岩,差不多三公里。小华,你真以为她会见着个人影就跟你跑三公里的路?”
“你会这么说,是你不懂女孩子。”少女白了他一眼。
怀必嘴角微微扯了扯,没说什么。
少女把手撑在额角,软软地往他身上一倚,故意娇声娇气地感叹道:“唉,用了幻术,头晕,你背我。”
他瞧瞧她有些发白的脸庞,把腰一弯,宽阔的背部向着她:“上来。”
她嘴边立刻翘出了两个小梨涡,一下子蹦到了他背上。
过了会儿,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呢?”她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凑在他耳边,“大奶奶不是把金针交给你了么?”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不如……你把金针给我,我去杀了她。”她认真地提议道,脸上笑得一派天真无邪,“这样我们也能早些回去。”
怀必停住脚步,眼睛訇然晦暗,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沙月华,按我说的做,否则你现在就自己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