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苏亦言被生物钟唤醒。
看看周围,是医院。
这么一动,头痛欲裂,伸手一摸,后胸勺肿了一个大包,一碰就痛。
回想了几秒钟,记忆才连接上。
当时她和花姐听到楼上有惨叫声,冲到二楼,只见卓美君昏倒在地,伊天月蜷缩在角落,一脸惊恐地尖叫着。
她问伊天月发生什么事了,还没走到伊天月面前,后脑勺就遭到一记重击,随后便不醒人世。
这应该就是她会在医院的原因。
苏亦言摸了摸肚子,不痛,孩子应该没事。
还好!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打的她?
难道是伤害伊天月的恶棍全跃?
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了。
“言言,你醒了?”黎子珩怀抱一束鲜花,提着保湿壶走了进来,看到苏亦言苏醒,笑颜逐开。
苏亦言看了看门外,不见她想见的人,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出意外都进医院了,他也不来看她吗?
也对,他们都离婚了,关系还很僵,他除了猜忌她还是猜忌她,在家里都不肯看她一眼,更别提特意来医院看她了。
突然想起昏倒在地有可能也被袭击的卓美君,还有被吓到疯颠的伊天月。
苏亦言紧张地问道:“有人袭击我们,卓医生和月月怎么样了?”
黎子珩神情严肃,放下鲜花和汤壶,走近病床说:“花姐和伊天月失踪了,卓医生已经没事了。
警方已经介入,交给我们就好,你身子虚弱,好好静养才是,别的就不要管了,好吗?”
“花姐和月月失踪了?”苏亦言情绪激动,要下床,“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管?”
黎子珩扶住她,劝道:“不是还有我们吗?”
“是全跃,肯定是全跃,子珩你去帮我告诉警方,是全跃干的。”苏亦言很肯定绑走花姐和伊天月的人,一定是全跃。
“全跃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黎子珩问道。
“全跃是花姐的继子,是月月名义上的表哥,这个男人是变态的,长期强抱折磨月月。
月月躲在黎府一年才避开他,来到沐园后就被他找到了,他又开始折磨月月。
我见过他两次,只有一次看到他的脸,但是只有半张,他戴着鸭舌帽遮着。
我本想帮助月月,带着卓医生给她验伤做鉴定,想着告死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苏亦言只是描述这件事,便已经替伊天月感到悲催和绝望着,想像一下月月现在的处境,可能连死的心都会有了。
是她建议伊天月验伤告全跃的,低估了全跃的凶残,才害伊天月落入魔掌,很有可能自此要过着暗无天日的姓奴生活。
她要负很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