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非常贤惠的水母了。
贤惠?这个词是谁教他的?
算了,他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他挑食物的时候也很小心,生怕不小心吃掉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同类。
他知道对方不一定是水母,可能是各种动物,甚至是一个柔弱的扇贝,只要能跟自己交流,就是同类。
他在很小的时候曾经遇到过,那是一只正半漂在水面上晒壳的海龟。
海龟帮他赶走了嘴贱的海鸟,那家伙大概是初出茅庐不怕死,竟然想试一口毒水母的味道。
“小家伙,你居然是一个开窍的水母。”海龟说。
“开窍是什么?”
“就是……这样,明明是一只水母,却可以跟我聊天。”海龟抬抬头,“聊天,真好啊,我多久没有聊天了?”
海龟曾经想要邀请他一起漂流,但斯南觉得海面太危险了,这只海龟也太大了,可能睡觉时就会把他吸到嘴里。
所以他拒绝了海龟,温和的海龟有些遗憾,但没有强留。
“唉……”
年少无知啊。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老老实实跟在海龟屁股后面叫爷爷。
这样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养老呢。
拆开今天的第一百一十二个倒霉被毒晕的扇贝,斯南遗憾地发现,今天也没有遇到同类。
那就算了。
今天的守株待友时间结束了,回家吧!
他挥了挥触须,像是召集着什么,很快,一群银白色的“风暴”就从这片区域聚集起来,跟着水母的触须一起游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