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一次的进入虚空或许就是这个人将自己弄进来的。
这样的话她为什么突然睡着,而自己却有着意识,知道自己睡着了就有了解释。
“你是谁?”
白芷觉得这是自己在虚空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她的面前是一个男人。
至于为什么会说是个男人完全只是凭着白芷的感觉。
那是一个和森穿着差不多的男人。
不同的是森的斗篷从头到脚清一色的黑,见不着一星半点别的颜色。
这个人身上的衣服说是斗篷也不太像,胸前有着长长的前襟一直到脚踝,将整个人的前面都遮盖住。
前襟是金边,上面用金线绣着各种月亮和星星的图案。
森严、尊贵、华丽,站在那里仿佛是天神降临!
只是没有天神的怜悯之心,周身的气场是黑暗、阴厉的,将他整个人都映衬的神秘莫测。
他有着欧洲人特有的高大身材,往哪里一站,不说不动,便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不是一种心理的感觉。
在他的周身似乎已经化成了一种实质,压迫的白芷自认为修为已经不算低的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移位一般的难受,耳中有一种骨骼被压迫的咯吱作响的声音,咬紧牙关撑着才能够不低下头颅。
而这她能看得出,紧紧只是这个人一种自然而然的气势而已。
而且这个人白芷从他的呼吸声中能听出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带给人这样的威压,白芷不敢想象他若是痊愈的话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怖。
说是弹指间就毁天灭地,让这个闻名世界退回到远古状态都不足为过。
不等他回答,白芷心里也有了数。
如此强大的一个人这世上大概没有第二个了。
“你是圣主!”
那个男人的脑袋动了动,白芷立刻觉得有两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灼热的像是身体被刺出了两个洞一样。
她抬头却是看不到圣主的表情。
他阴暗的斗篷都藏在周身的黑气之中,是那样的与自己虚空中的白雾格格不入。
但是他就能震得住,看上去那黑就是升华,黑道了极致,已经不是任何一个词汇能够形容的了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白芷只感觉他看了自己好一会后突然开口。
“月圆之夜,你来圣教,或是你师父死!”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听上去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划着他的嗓子一样。
不过依稀间依然是能听得出他声音原本的样子。
应该是个极度阴沉冷酷的声音,浑厚的阴沉,一出声就能让人遍体生寒。
或许是内伤的原因才让他的声音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话中的内容让白芷心惊。
师父被关圣教几十年,一直没有被处死,怎么圣主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白芷隐约的觉得这跟圣主的伤有关系。
她连续杀了他的两个护法,又一再的逃脱圣教的追杀,圣主要杀她是正常的,但偏偏他杀不了她。
虚空是修炼魔法之人自己私密的地盘,即便是外人能够闯入,即便是对方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伤害的了虚空的主人。
而圣主自己偏偏有诅咒在身,不能离开他所在的国家,这也是他只能任白芷发展到现在的原因。
要杀她就只有将她吸引去他的地盘,在加上他内伤严重,说不定是要用修复术来修复,师父虽然也突破了视之眼,但是几十年没有归顺这会也不可能老实的给他治疗。
圣主的这句话白芷猜测可能是为了两点,一个是要除掉她,一个是用来疗伤,有她在手师父不得不听话,有师父在手,她也不能不顾师父的安危。
月圆之夜,如今是华夏农历腊月初三,也就是说还有十二天。
这是今年最后的一个月圆夜,按照公立,是来年的第一个月圆夜,非常巧妙的一个日子。
白芷看着他,将这些思索了变才开口道
“我会去的,不过是踏平你们圣教!”
“哼哼……好大的口气!”
声音还在,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刚才那话似乎都嫌自己说的多余一般。
他来,像是就是为了通知她前去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