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上前为苏瑾把脉,他眉头始终紧锁,芸檀看着心急,又将其他宫人挥退,“周太医,我家娘娘身子怎么了?”
“太后娘娘气血有亏,心中又多郁结,虽不算大毛病,但若长久以往,也是不好的。还望娘娘平日里多注重下身子。微臣暂且开几幅药,还得辛苦芸檀姑娘照着药方去煎。”
芸檀接过药方,心知这周太医是有话想单独同苏瑾说,于是也不再多留。
殿里只剩二人后,周太医复又叹了口气,“微臣先前说过,那药不能多吃,对身子不好。娘娘可曾把微臣这话放在心里?”
苏瑾不语,周太医倒也不多谈,只从医箱里取出一盒膏药递给苏瑾,“这药,娘娘或许用得上。”
怕苏瑾不知药的用途,周太医又补充了一句,“此药对消肿,散疼有奇效。”
“他让你给的?”
“他”是谁,显而易见,周太医索性大方点头应了。
苏瑾接过膏药,脸上渐渐漫开了嘲弄的笑意,她对着周太医开口道,“哀家如今知道了,那药吃了确实不好,不然,哀家昨夜怎会疼成那般?”
“周太医医术高明,不妨试着研究下,是否有吃了于身子无损的药?”
周太医顿了顿,“其实微臣先前给娘娘开的,已经极力将损害减轻了。”
“哦?是吗?”
女子淡淡的反问听在耳里,凭白让周太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许是娘娘身子娇弱,所以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微臣,微臣这就再去研制,定能制出让娘娘满意的药。”
“说到底,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不再碰我,呵。”
苏瑾近乎呓语的一句话让周太医猛地跪在了地上,他不想知道太多这些宫廷秽闻,可偏偏这两个主子,都找上了他。
“周太医这是怕什么?还没人要你的脑袋呢,慌成这样。”
“微臣,微臣......”
“行啦,你出去吧。”
听到自己能够出去了,周太医如蒙大赦,走得仓惶,险些连自个的医箱都忘了带。
芸檀煎好药踏进殿时正好与匆匆离去的周太医撞上,看到周太医这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她不由咕哝了一声,“至于嘛?看个诊罢了。”
抬眸望见上方的苏瑾似在发呆,芸檀凑上前,轻声唤道,“娘娘?”
“药剪好了就呈上来吧。”
“还有些烫,娘娘您小心着些。”
苏瑾静静地喝着药,末了开口,“芸檀,哀家不过是来了月事了,你不用这般担惊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