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叹,这个傻丫头。
手指落在商云浅的后脑勺上,秦慕寒吩咐,“让厨房弄些清淡的饮食过来,再去叫福伯过来一趟。”
“属下马上去。”
许是担心他们醒来会饿,福伯一直让厨房准备着吃的东西。
秦慕寒吩咐之后,很快便有其他的青衣卫将煮得软软糯糯的白粥端了上来,福伯也快速赶到。
“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商云浅脖颈上那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纱布,福伯眼中带着一丝责怪和心疼。
商云浅微微摇头,示意没事。
但为了不让秦慕寒担心,她也乖巧的坐了过去。
不过……
商云浅心中有顾虑。
“福伯,慕寒刚刚醒来,我们不要打扰他休息,去隔壁换好不好?”
她许久没说话了,秦慕寒倒是没想到开口就是这个。
那沙哑的小声音中,带着一些祈求。
福伯哪里会不清楚她的小心思。
收回了刚想打开药箱的手说道,“好。”
秦慕寒靠在床上,很是憔悴。
“就在这儿换。”
商云浅面露局促,秦慕寒神色一软,“我睡了太久,很饿了,浅浅快些换完陪我吃点东西好不好?”
他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商云浅根本无法拒绝。
且,看了眼桌子上还还冒着热气的白粥,瞬间便觉得香味不断的往鼻子里边钻。
她也好饿!
商云浅不再犹豫,几乎是立刻点头。
“好。”
可是很快,商云浅就后悔了。
纱布,被一层一层揭开,那道深深的疤痕,就这么浮现在秦慕寒眼前。
只过了一天一夜,疤痕并未长好,此刻,那不断外翻的肉,还是让秦慕寒眼睛都深邃了许多。
商云浅突然就觉得坐立难安。
“撕。”
药水刚刚抹上,商云浅便疼得冒眼泪。
“现在知道疼了?昨天不是很厉害的?”
福伯幽幽开口,商云浅吓得不轻,急忙朝秦慕寒看去。
后者却只是盯着伤口,不发一言。
心下一慌,商云浅急忙对福伯使了个眼色。
福伯却压根不看她。
一直低着头认真处理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商云浅觉得,今天福伯上药一点也不温柔,特别疼。
“福伯,轻点轻点。”
福伯微微叹息,“让你长长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商云浅又疼又着急。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福伯手下留情,真的好疼啊。”
福伯依旧漠视,“这些天要好好养着了。”说这话的时候,福伯终于帮商云浅将脖颈重新包好。
此刻,便是又帮她处理手上的。
手腕上的那道伤口到底是福伯割的,只是细小的一根,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
但是手指上的那些水泡全都破了,一碰便是火烧火燎的。
此刻,商云浅疼得不行。
也没心思去思考秦慕寒到底想什么了。
眼睛紧紧的盯着福伯的动作,只希望这场折磨快点儿结束。
结果……
福伯居然还幸灾乐祸。
“得,不止脖颈不能动,这下手也不能动了,二小姐,您现在算半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