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月舒华,曾经,甚至也梦想着,月舒华当成如天下人认为的那般,是真的宠她爱她,是真正的,月长安的父亲。
月舒华怜惜的拍着月长安的肩膀,“只要你愿意,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父亲。”
这个在朝堂上处事果决的大男孩,在听到这话之后,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的哭是隐忍的,没有声音的。
一大颗眼泪从眼角滚落,之后,微笑着与月舒华拥抱。
这一次分别,当真不知何时再见。
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对彼此的祝福。
月舒华和梦娘走了,钦差府并没有什么不同。
秦慕寒依旧陪伴在商云浅身边,寸步不离。
商云浅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
福伯吩咐可以适当活动。
商云浅也依旧会女扮男装跑去锦绣坊招摇过市。
遇到不清楚商云浅性别的人,则是打趣商云浅又长胖了云云。
当然,改变最大的,应该就是秦慕寒了。
之前暗中寻找大夫的事情,虽然做的隐蔽,终究还是因为着急走漏了风声。
刺客一波接着一波。
起初,大多都集中在他们外出的时候。
可是最近,连钦差府都被人袭击了几次。
看着一地的混乱和被弄坏的家具。
秦慕寒面色不改的处理掉,之后,依旧如之前一般陪着商云浅赏花,看景,甚至是做饭。
对于这些事情,他不曾提及一句。
可是商云浅能够看得出来,在他的这份沉默之下,是化不开的忧愁。
这日,商云浅终于忍不住,拉住了秦慕寒。
“华夏那边如何了?”
许是没想到商云浅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秦慕寒也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没事。”
商云浅叹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她从来都不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也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
再者,她的锦绣坊,不是吃素的!
“慕寒,你若是实在牵挂,就去看看,我不要紧的。”
秦慕寒拉着商云浅的手,紧紧不放。
华夏皇帝生性残暴,为看出哪个皇子最有本事,不惜放任他们自相残杀。
北宫冥也深受其害,好几次危在旦夕。
贵妃那边也是频频发出暴动,追杀他的人,一日多过一日。
其实秦慕寒也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不放心你。”
“我身边这么多高手在,怕什么?且,不是你说的么?为了让灾难早些结束,我们需要全力以赴,现在这儿会儿,怎么打退堂鼓了?”
“浅浅,就当我自私,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管,只想陪在你和孩子身边,看着他成长。”
商云浅的手落在秦慕寒的发梢,生平第一次看到秦慕寒如此颓废的模样。
她,当真很心疼。
手指,插进秦慕寒的头发之中,轻轻摆弄着。
商云浅说,“我喜欢的男子,该是那个任何时候都把家国天下放在首位的嚣张男子,他从不被任何事情所束缚,也不会被任何事情所打倒,他一直是我,乃至百姓心目中,一往直前的神。”
“自从有了你,我便再也不想做那所谓的神,我只想,陪在你们身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了空大师说过,没有了天下,就没有国,若是没有了国,又哪来的家?秦慕寒,我们生来就是皇族,身上肩负这着,本就是保家卫国的使命,这些事,不是我们刻意避开就不存在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浅浅,我……”
“我知道你很矛盾。”商云浅轻笑,从身后的盒子里边拿出一大叠大面额的银票。
秦慕寒抿唇,已经知晓商云浅的意思。
果然,下一瞬,商云浅已经说出心中所想。
“这是这些日子锦绣坊所有盈利,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我相信我的秦慕寒,一定会将他们,发挥到最大用对么?”
“浅浅!”
“慕寒,去吧,国家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