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在黄昏前终于停下,晴空驱散了乌云,夕阳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王弘毅还有空小酣一会,起身后精神很不错。
这时就有着侍卫卷起了帐门,夕阳西下,远处林木茂密,果实累累。
樊流海进来拜见,王弘毅摆手说着:“免礼,就座!”
“是!”樊流海躬身行礼,坐了目视王弘毅。
王弘毅问着:“情况怎么样?”
“是,雨下的大,各都各卫都交缠撕杀,散了一地,臣已收集了军队,清点了人数,各都各都基本上重整。”
“有十一个都损失很大,特别是第一线的卫都,损失超过十分之三,下面队营,更有全队都灭,校尉以下军官,阵亡三百左右,校尉以上阵亡二十三人,伤五十七人。”
“总计战死和重伤估计在七千,细目还要到明天才能向王上奏报。”樊流海按膝端坐,脸带愧色,说着:“请王上降罪。”
“七万对七万,彻底打垮徐文会,这是大功……敌方呢?”
“战场绵延二十里,随处可见死尸,兵器、战马,臣已经吩咐打扫战场,按照军制,己方阵亡者要收敛,而敌方尸体按照百人墓来进行埋葬,以免发生瘟疫,这些事都是连夜处理。”
“初步清点估计,估计斩首一万一千左右,俘虏三万,还有一些溃兵逃出战场,但估计跟随徐文会的不会很多,兵甲和战马这些物资无数,目前无法清点。”
听到这里,王弘毅笑了,说着:“你办的不错。”
说着,王弘毅站了出来,从帐门口,远看着天空。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大地上笼罩着金色的阳光,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天上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一时间,王弘毅沉吟不语。
豫州凝聚的龙气,已经感觉不到了,这使王弘毅很是感慨。
樊流海见王弘毅站着,不敢再坐,起身垂手而立,片刻,就听着王弘毅说着:“溃兵我不担心重新被徐文会收拢,这一仗已打垮了他的精气神,就算收拢也是乌合之众。”
“但徐文会就算还有余部一万,溃兵有着近二万之数,这些溃兵对附近百姓危害极大,你必须优先处理。至于追击徐文会,派一支骑兵就可。”
樊流海听着,心中豁然,一拱手说着:“是,自古溃兵危害最大,这是都有着教训,不过王上不必忧虑,这些溃兵走不远,只需用骑兵四处巡查,就可使之收编。”
“你说的对!”王弘毅听了,心中爽快,叹着:“仗打完了,孤会命令随军秘文阁,迅速发出缴文,传令豫州各郡县立刻降之。”
樊流海躬身说着:“这是政事,臣是武将,不敢细说,但王上御驾亲征,一举打跨了徐文会,现在豫州各郡县必闻风降之。”
“恩,你说的是,不过虽这仗打完了,但你的责任还没有完毕。”
“胡人入侵幽、并二州,来势极是凶猛,怎不令人惊心!”王弘毅一哂说着:“现在是松懈不得。”
屈下一个指头,说着:“你原本的三万兵,已经疲惫不堪,又有不少折损,要全部调回去修整,并且论功行赏,孤再给你三万。”
“这军队调动,早有准备,来回不过半月,这半月就完全可以平了豫州,你继续当大将军,率三万军,自豫州直接攻入徐州。”
“徐州三面是江海,孤令水师进攻,你节制之,八九万兵,四面开花,就完全可以平了,孤就不去了。”王弘毅说着:“孤率领三万禁军,坐镇豫州。”
樊流海听了这话,“啪”的一声跪下:“是,臣谨受命,王上请放心,臣必为王上平了徐州。”
这次,终于是完全独当一面,王弘毅不再摘桃子了。
王弘毅一笑,正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亲兵过来,在王弘毅和樊流海的面前跪下:“启禀王上,羽策西营代理统领吴将军,已发现徐文会的踪迹,正追赶而去,派信使回来,向王上和樊将军禀报此事!”
“吴兴宗?”王弘毅微微一怔,不想又是这人发觉了徐文会。
这吴兴宗的运力,可真的强大!
先前破军就有功劳,现在又发觉了徐文会的踪迹,如果预料的不错的话,说不定这人率五百骑,还能擒拿之。
这样大功,王弘毅为了严明赏罚,只怕起码要立刻正式加官到西营统领,把这代理两个字去掉——转眼之间就是正五品武将!
并且单是这个还不足于褒功,还必须给予别的方面升赏。
不过,念头只一瞬间,王弘毅心情还是相当愉快:“已发现徐文会踪迹?真能擒得徐文会,就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