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1 / 2)

更吸引公子的是,陆逸明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大富商。日进斗粮,商铺七八上十间,家境殷实。是锦城公子心目中的传奇人物。

陆逸明对自己的爱女,爱若掌上明珠,陆逸明什么都依着女儿,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一切由着此女,只差倾尽所有,架上云梯摘下满天繁星送给她。爱女年方一十八,上门提亲的人不计其数,媒人踩破了门坎,前来说亲。几乎无人打动月月的心。陆员外婉言相拒,谁也不知谁家的公子是陆家的好女婿,她命中的良人。

前一段时间,城东的大户人家张员外,花重礼金,请动了锦城最有名的铁嘴媒婆,为其爱子上门说亲,媒婆当即拍着胸口向员外保证,此事包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促成其好事,让他回府静候佳音。

张员外喜滋滋的乘坐软轿,被下人抬着招摇过市,似在像街上的行人示意,张员外出马,必定马到成功,一定会促成长子与陆员外的千斤的好事,几乎锦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张公子欲娶陆员外的千斤。

这样的声势一造以后,似乎已经被人们私底下认为了两家的亲密的关系,谁知张员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枚棋子,那就是陆员外的千斤。

为了想得到厚实的红礼包,媒婆使出浑身的解数,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说动月月的心。

陆府的大厅上。

员外示意下人给媒婆搬来一把椅子,搁在大厅的侧边,媒婆知道陆员外对她还算是客气的,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好座位。

从中媒婆就悟出了一点,对她的来到,员外还是感兴趣的,她心里一振,端坐在椅子上,把张公子夸得人品,样貌百般的好,无可挑剔,直到她把张公子夸得口干舌燥,也找不出更好的词来赞美公子的时候,陆员外也不附和一声,也不说张公子好,也不说张公子不好。

媒婆用求助的目光求员外发表自己的看法,员外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见媒婆茶杯里的茶水已经见底了,就转过头呵斥着下人“没长眼睛,怎么侍候的,奉茶。”

下人赶紧提着茶壶上来给媒婆满上茶,就悄无声息的退下去。

媒婆急了,端起茶杯一口气将茶水都喝干了,把茶杯朝桌上一顿,她对员外的暧昧的态度不满,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员外,今日你给我一个准信,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过有的话我还是愿意再重复的说,礼多人不怪,希望你可谅解。”

媒婆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可说上一门好亲事,我今日专程上门就是想城东张公子说亲的。陆员外住城北,是锦城的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张员外住城东,也是附近的首富,按常理推测,两家门当户对,张员外的长子张公子年龄一十八,而令嫒也是芳龄一十八,两人年龄相当,与令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家世匹配,这么好的一对,今日如果我没有说拢,妄为我十几年说媒了。我以后就不再操持说媒这个行当了。”

媒婆把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是言尽于此。如果员外还不表态确实是说不过去了。无奈员外还是叹了一口气:“多谢你的美意,你有所不知,令爱与众不同,她的想法与常人不一样,不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想自己寻找一个如意郎君,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爱女,我事事依着她贯了,此事我也说不服,只有由着她吧了。”

媒婆张开大嘴,半天也没有合拢,员外的这一番惊世骇俗的理论。令媒婆半天也没有消化,说了十几年的媒,成就了不少的好姻缘,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狼狈,也没有听过哪家的人有这样的奇谈怪论,抛掉所有的俗礼,只想自己寻找一位如意郎君:“这,这,如何让她接受?”

好半天媒婆才找到感觉,提醒员外:“此事不妥,令嫒天真可爱,足不出户,何曾见过男子?如果由着令媛的性子闹,万一上当受骗了,如何是好?员外,还是遵循俗礼稳妥,知根知底较好。”

陆员外也不好当着媒婆的面驳斥着,只有默然无语,他也知道铁嘴媒婆的厉害之处,如果把她得罪了,怕她到处说三道四,败坏女儿的名声,人言可畏。

确实,女儿千挑万选,这个也不中意,哪个也不要,百般挑骨头,连他自己也弄不清了女儿究竟是看中了哪一类公子,属意与哪一位公子,迄今为止,明察暗访他还真是没有查出哪位公子可入女儿的眼。

时间就这样晃悠的度过了适婚年龄,已经年方有八,确实也是不可在拖下去,否则,年龄一大就成为了一位剩女,真是不好办。

所以,媒婆察言观色,句句点中陆员外的心里,令他暗暗心烦,又不好当面过于表现出来,她的女儿眼高于顶,将来会有何变故,平白惹人笑话。

陆员外没有言语,处于沉思状,他其实是在等,等女儿的表态,女儿躲在隔壁的厢房里。

他与媒婆之间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如果女儿中意,会派丫鬟杏儿送一杯茶,给他喝,表示她同意这一门婚事,这样他会马上当场拍板,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直到媒婆说得口干舌燥,杏儿都没有露面,八成女儿不中意。张家家世清白,与他家门当户对,是最好的人选,可女儿不爱,他有何法?

陆员外只有坐在这里叹着气,来回答媒婆的疑惑。

媒婆从陆员外的三声叹气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此事作罢!”

媒婆当即把脸拉下来了:“这么好的人家,你也相不中,那我就看着你,如何攀高枝?哼。挑肥拣瘦,只怕越拖越不好办!”

“记住,花无百日红?不要错过了花期!“

说完,媒婆气得甩着帕子,扭着肥屁股就朝门外走,刚走到门口,脚没有抬高,差一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陆员外无意识的一句提醒,说得媒婆火冒三丈:“小心脚下门槛,不要绊倒了。”

“扑哧”一声轻笑令媒婆破口大骂:“知道你陆家门槛高,你家千金金贵,金贵得无人敢娶,无人可取,我就看着你的女儿如何出嫁?”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自己相亲

媒婆狼狈的离开了陆家,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了,也没有哪一位媒婆愿意上门提亲。

陆府大门冷冷清清,只有陆府的下人进进出出的。

昔日热闹的陆府此时已经门庭冷落,再也听不到了媒人上门说亲的声音了。

“陆员外张家的公子与令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刘家的公子属意令嫒已久,今日我来替刘家二公子上门说亲。”

“张家家世清白,与你家门当户对,两家又是世交。知根知底,如果两家结上儿女亲家,更是亲上加亲。陆员外,张家大公子一表人才,饱读诗书,与令嫒郎才女貌。”

望着门外,陆员外默然无语,此时他真是希望,再听到媒人上门,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他的心说动,他自己告诉自己,如果这一次谁把他的心说动了,他一定不会由着女儿胡闹:自己去找一位心仪的良人。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真是荒唐,可自己只有一位爱女,对她顺从贯了,什么都依着她自己瞎折腾,到头来事情弄得这样糟糕,被周围的人说三道四,是他始料不及的。

现在连上门说亲的人也没有了,铁嘴媒婆发了狠话此事她撮合不成,就不再当媒婆了。

果然,此事被她言中了,女儿把她的铁字招牌给打破了,她被其他的媒婆笑话了一通,气得她再也不愿当媒婆了,从此也无人敢上门说亲,

现在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

望着门庭冷落的大门,心里空落落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自己替女儿做主,把女儿的婚事说定,才会放下心头的包袱,对得起她死去的娘亲,否则,百年以后如何到九泉之下见夫人。

夫人临死时拉着女儿的手,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掌中,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员说出她的心思:“她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女儿太小,她舍不得离开,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她死也不瞑目的。”

时隔十七年,女儿一晃就长大成人了,已经过了出嫁的年龄,再也不可拖下去。

在锦城女子都是十五岁就可出嫁,过了十八岁上门说亲的就逐渐减少,为了女儿的婚事现在又得罪了铁嘴媒婆,这可如何是好?

哎!

哎!

“爹爹,何事犯愁?”月月从绣楼下来,见到爹爹唉声叹气的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准备过来安慰爹爹。

陆员外转过身。见到许久未曾下楼的宝贝女儿,无可奈何的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