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在半空利落的翻了个身,稳稳的落在了诸葛明月的身边,低低的咆哮着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柳东望?
诸葛明月皱眉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是白羽学院的老师,是一名天空级的剑士,实力不俗,而且风评很好,很受学生爱戴。
“诸葛明月,你虽然是初级班历练时候的第一名,但是行事也不该如此狂妄,在学院行凶,欺辱同学。”柳东望皱眉训斥着诸葛明月,“你出手未免也太过分了。仗势你的魔宠是云纹风豹就这样肆无忌惮么?”柳东望说着,转头看了看周围躺在地上呻吟不断的几位学员。
“是啊,柳老师,诸葛明月出手狠辣,如果不是您及时赶来,我们恐怕就危险了。”吴天丰在这个时候急忙插话。
诸葛明月冷冷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柳东望,她看的很清楚,柳东望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厌恶。对于诸葛明月私生女的身份,有人不耻,有人厌恶,有人惊讶。这个柳东望,显然就是厌恶她身份的一类人。所以他现在不问事情的缘由就偏帮吴天丰他们,也不奇怪。
薛子皓怒极,想说什么,诸葛明月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制止了他。谁都看得出来,柳东望是要偏帮吴天丰他们了,再说些什么都是枉然。而且对方是天空剑士,飓风对上他,胜算确实不大。
“柳老师,今日你的‘教导’,我记住了。”诸葛明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扶着薛子皓往后走,临走却淡淡的瞥了一眼吴天丰。
只是这么淡淡的一眼,吴天丰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心升了起来。庞无忌则是从诸葛明月出现到现在,目光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柳东望则是眸子里射出冷光,目送诸葛明月他们离去,心中却在暗暗不耻诸葛明月的身份。不过是个私生女,说话居然敢这么嚣张。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
诸葛明月和薛子皓往回走了一段,遇到火急火燎的万俟辰和凌飞扬,肥鹦鹉在他们头上扑棱着翅膀,显然是肥鹦鹉带他们过来的。万俟辰一看到遍体鳞伤的薛子皓,急了,立刻冲上来扶持薛子皓检查着他身上的伤:“耗子,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馆。”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薛子皓摇头,“明月来的及时。”
“是谁?到底是谁?”万俟辰几乎跳脚。
“是吴天丰和庞无忌。”诸葛明月平静的说道,“今天有柳东望偏帮他们,下次再找他们算账。”
“吴天丰和庞无忌在一起?”万俟辰的脸色却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胖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薛子皓看着万俟辰的脸色,便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走,先去医馆再说。”万俟辰扶着薛子皓,往学院门口走去。
在医馆给薛子皓包扎完毕,听到医师确定薛子皓的都是皮外伤,万俟辰才稍微放下心来。
“吴家最近太嚣张了。”万俟辰死死握住拳头,“该给他们点教训了。这次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恐怕没那么简单。”凌飞扬沉吟了下,平静的说道。
万俟辰微微沉默后,也缓缓道:“是,我也猜测恐怕没那么简单。别担心,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胖子,你最近自己得小心些。”诸葛明月不放心的叮嘱着,“你和耗子,最好身上都带点药水。耗子,以后你最好随身带着药水,打不过就跑。没有什么丢脸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事后总可以找机会报复回去的。”
“嗯,今天是我大意了。”薛子皓点头。
“走吧,我们先送耗子回家。”诸葛明月站起身来。
……
夜深,诸葛明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凌飞扬背着宝剑,悄无声息的出城了,继续和那名老者学艺。
这一切,诸葛明月丝毫不知道。
翌日晨,两人一到学校,就听到一个让他们惊愕的消息。
柳东望,死了!
昨晚柳东望被人杀死在了家里,家中被翻的乱七八糟。
诸葛明月和凌飞扬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柳东望,是一名天空级的剑士,实力不俗,也没有和任何人结怨。家中被翻的乱七八糟,对方是为了财?可是,一般的盗贼,有这样的实力么?柳东望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师,也没有什么深厚的家产,贼人怎么会去抢劫他?这一切,疑点重重!
一整天,学院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诸葛明月心中有些复杂,昨日柳东望的偏帮,让她心中有气,她是准备秋后算账的。但是没想到,柳东望昨晚居然死了。
会是谁干的呢?
冥想、念诵、冥想、念诵……一天的学习就在这枯燥而无聊的重复中过去,放学时,万俟辰已经提前下课等在门口了。
“一起去吃饭吧。然后我们带点吃的去看耗子。”万俟辰一见到诸葛明月,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三人一路走一路闲聊,自然也谈到了柳东望的事。讨论了下,他们也觉得事情有很多疑点。说话之间,到了酒楼。
一进酒楼,酒楼的大厅中,居然也有人在讨论柳东望的事。原本诸葛明月没有在意,但是却听到几个人说的内容,她的心中一个咯噔,叫万俟辰就在大厅中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吃饭。
“听说了嘛?白羽学院的老师被杀了。”
“听说了,那个老师就是柳东望,他实力很强啊。”
“是啊,但是据我弟弟的朋友的大舅的嫂嫂的儿子说,尸体上没几个伤口,致命伤是喉咙上的一刀。对方太凶残了。”
“听说是罗枭干的?那个b级通缉犯。”
“很有可能啊。罗枭还没归案,上次说逃窜到我们苍枫城,然后就没消息了。你说是不是还潜伏在我们苍枫城?”
“那罗枭杀柳东望是为什么?还把屋里翻的乱七八糟,柳东望没什么钱吧?”
“那不一定,也许人家家里藏着些宝贝我们不知道而已。”
“反正我们是穷人,不必担心这些。”
“是啊,管他的呢,我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