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子的浓墨般的黑色细眉紧紧扭曲在一起，她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失去了手臂的她躺在雪地上，小蛮腰扭动时，如一条黑色的小蛇。

丝菲格兰低头玩弄了一会儿，就抬起头来，看着黑袍女子痛苦的脸颊，很开心地说，“你真好玩，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真希望能够多玩玩你呢，只可惜，你有点危险，不能放在身边。”她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黑袍女子，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我就将你的记忆带在身边，这样的话，我们也是一起的哦……”说着，她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转，黑色的匕首在她手掌里灵活地转出一个圈，被握在了手中。

黑袍女子痛苦地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靠近的她，嘶哑地说，“不……不要……”

“啊——”

一道嘹亮而刺耳的尖叫，响彻森林的上空，震得密林中枝桠上的积雪都抖落了下来。

丝菲格兰的手里提着黑袍女子的头颅，唇边挂着优雅的笑容，她低头凝视着这头颅，上面黑袍女子像宁静的沉睡一样，没有惊恐，没有喜悦，只是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让人觉得会在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就会突然睁开眼睛。

“真美。”她微笑着，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这黑袍女子的眉心，指尖闪烁着晶莹的红色光芒。

就在这时——“姐姐，姐姐……”零的声音从凛冽寒风中飘渺地传来，像是要被吹散一样。

丝菲格兰的手指上的光芒，一瞬间就收敛进去，她转过头来，望着因为之前的战斗而被吹得激扬起来的风雪，模糊的大雪里隐隐有一道暗淡的黑色身影跑来，颜色从淡淡灰色阴影逐渐变得清晰。

她眼睛闪动着光芒，最后手掌一收，黑袍女子的头颅不知怎的，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她手掌一摆，脚下积雪被一股劲风卷起，将旁边的无头尸体掩盖起来，连带着雪地上一朵朵的殷红血花，都埋藏在深雪里。

然后零的身影就从风雪里跑出来，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姐姐，姐姐——”零的眼睛在发亮，满脸惊喜而狂热。

丝菲格兰的唇边有一抹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零看着丝菲格兰一身修长的银白色长袍在寒风中翻滚飞扬，静静站在前方雪地上，精致的脸颊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睛里忍不住有些湿润，他加速跑了过去，中途险些跌倒，最后来到了丝菲格兰的身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美丽女人，胸腔剧烈地欺负着，眼睛被狂热而惊喜的火焰所融化，哽咽地说，“姐姐，我刚才在外面怎么呼唤，你都听不见，有什么东西挡着我，我跑不进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丝菲格兰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零一把扑进了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了她的腰，头紧紧埋在她柔软而光滑的胸口，那两颗沉甸甸的乳峰中，哽咽着说，“姐姐，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丝菲格兰的身子有些僵硬，然后听到了这声音，她发愣的表情逐渐变得温柔，眼里是母亲般的慈祥和柔情，轻轻抚摸着零的头发，温声说，“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出事的。”

零紧紧地抱着她，似乎一松开就会消失掉。

四周如鬼哭般呼啸的凛冽寒风，吹过密林发出的呜呼声，吹到这里都变得悄然宁静下来，漫天雪花飘落下来，落在零的黑色头发上，宽阔的肩膀上，也落在丝菲格兰的头发上，弯长的眼睫毛上，脸颊上。

过了很久，零激动的情绪才缓和过来，他马上就意识到不对，鼻端中吸进的是一股清淡又迷人的幽香，太阳穴两边的鬓角上挤压着两团很柔软的东西，不禁抬头望去，就看到两对傲乳在面前，在傲乳的后面，是丝菲格兰低头看着自己的温柔微笑。

时间像是定格了三秒钟。

然后，鼻血就像蚯蚓般从他的两个鼻孔里流出来，滴落在领口的衣襟上，他猛地回过神来，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手脚无措地结巴说，“这个，那个，这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他急得满脸涨红，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

丝菲格兰莞尔一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转过身去，修长的身子迎在凛冽寒风中，衣袍翻滚飞扬，像是远征的修女，头也不回，清雅的声音传进她背后的零的耳中，“走吧。”

“去，去哪？”零看得痴了，一时间都忘了尴尬，呐呐地问。

“一个很美的地方。”

……冰雪帝国南边，龙牙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