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苏矜当然知道小福子想说什么,轻声一笑后说道:“抛下去怎么了?给后宫嫔妃下药,欲行苟且之事,就是淹死了,谁又能说本宫的不是?”
“是,娘娘。”
小福子想了想,便要领命拖着直打喷嚏的狼狈黑衣人往外走,却被苏矜又一次叫住:
“等等。”苏矜从主位上站起,以帕子掩住口鼻,来到黑衣人身旁,刻意凑近他不住咳嗽打喷嚏的脑袋,说了句:
“本宫其他的也就不说了,倒是这位刺客,下回要算计人的时候,千万选好盟友,有些关系虽说台面上不好,但终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真到了紧要关头,还是下不了手的。”
“……”
说完之后,苏矜便急不可待的对小福子挥手,自己也转过身咳嗽了好几声,哎呀呀,那花椒味可真不是盖的。
小福子与几名小太监奉命将黑衣人连被子一起捆结实之后,抬了出去。
绿荷和青英喘着气,将手臂粗的杖责棍子搁到门外,气喘吁吁的问道:
“小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刺客……”
青英冲到圆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然后才补充道:“还是个来偷香的贼。”
苏矜笑而不答,站在身后的汐容也有些不解:
“娘娘,既然人已擒获,为何还要放了他?”
青英听汐容如是问,立刻站出来说道:“就是就是,干嘛要放了他?直接扭送到皇上面前,岂不是更好?”
“好什么呀,一点都不好!”绿荷立刻站出来指出:“后宫的妃子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情,就算把人送到皇帝面前,小姐的名声也还是会坏掉的。”
说完,绿荷又指了指月如,口无遮拦道:“你看看月如,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可绿荷说完之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月如见她尴尬,立刻扬起笑容,安慰道:
“嗯,绿荷说的没错,我就是个例子。后宫的女人一旦没了名节,可不得了。”
苏矜听冷月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不忍打断,干脆走到书案旁,对汐容说道:
“姑姑,你见多识广,难道也没看出来那人是谁吗?”
汐容听苏矜如是说,有些疑惑,摇了摇头,问道:“请娘娘明示。”
苏矜勾唇一笑,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纹身……”
“……”汐容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当即闭口不提。
绿荷与青英见她们在那里打哑谜,对望两眼,这才又问道:“小姐,这又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早就知道内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