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人靠坐在椅子上,笑到, “你懂什么,那陆掌柜可不是普通人,而那桑落镇,可远远不止是个小镇而已。”
“即便是这样,我们祁家庄身处西北商路要塞燕归堡,生意更是遍布西北,又怎么会比不上一个小镇呢?”
“哈哈哈,你这就不懂了!桑落,呵,那可是个藏了不少秘密的宝地。而陆长春,呵呵,你若是听说过桑落陆氏的名号,就知道,区区一个燕归堡算什么,什么都不是。”那被称为少爷的人眯了眼,露出一阵精光。
“少爷想要拉拢此人?依老奴看来,那人不像是那么好说服的人啊!”那两人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
“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自是不好拉拢,但是一个女子却容易得多了,只需要,让她爱上你即可。”
上方的人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底下的管家却觉得,此番他们少爷是把事情想简单了。虽然被那人是个女子给惊到了,但是现如今女子经商在大琅也算正常,今天这商会上便已经来了好几位女商贾。只是,依他看来,那人不像是那种轻易被抓在手心的女子,与这世间其他的女子都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是说不上来了。
“行了行了,你先去招待客人,我随后就到。”
“是,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作者你出来,怎么这烂桃花这么多!
☆、商会
祁家庄这场商会也就是让大家能多个渠道交流罢了,没一柱香的时间,祁少庄主便将人请到了宴客厅。
祁家庄每年都会举办一场商会,但是众人都察觉到了今年这场商的不同。前面来了一个清冷俊雅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商人铜臭味的公子哥,后头又来了一个美得实在不像话的冷面公子。他们倒是不知道这商贾一行何时变得如此吃香,竟引得这些贵公子不去好好待在家里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倒是都跑出来经商了,这真真是应了那句——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偏偏要来经商啊!(有这句话吗?)
阿青耳力出众,更何况这些人当着人家的面也不知道要收敛一些,那些议论声便一直不停地传来。直到听到——
“我看那位公子一身贵气,高贵冷艳,不知是什么来头,着实神秘啊!”
“孙老板言之有理啊,你看看,自他来后,可与旁人说过半句话?方才在议厅也就罢了,现如今在宴席上,也是不发一言,真真是深不可测啊……”
阿青听得嘴角直抽搐,“神秘” 、“深不可测”?呵呵。
不过,他现如今倒是明白陆长春那句话的意思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成了庆安楼东家了,真正东家的护卫之阿青:不要问我为什么面瘫脸,我只想静静!也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而此时首席上的人也很不淡定,他明明打听到庆安楼的背后大东家是位陆姓女子,这怎么还跑出来了一个男的!可是他是庆安酒楼的掌柜亲自陪着来的,而且,也姓陆,看上去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原本来要讨好那位桑落陆掌柜的计划也被此人的出现给打断了,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而陆立秋呢,此时他按照着福叔的要求,冷漠着张脸不发一言,努力浑身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对任何人的试探都不理不睬,成功营造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庆安酒楼神秘东家形象。
只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那双半垂着的,众人皆以为是不近人情标志的眸子里,是干净而纯粹的认真。
陆长春浅浅抿了一口酒,不看那人她也知道,那傻子正在努力认真地扮演着自己想要的庆安酒楼东家。
让陆立秋来这里,其实是昨晚陆长春就跟福叔商量好了的,只是她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罢了,也不是来不及,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同他说罢了,可是是什么时候她开始也在意这些了呢?只是一场戏而已,却开始在意着不想利用那个戏子了?
陆长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看得旁边一个想套关系的米铺老板直愣愣的,这种喝法?好酒量啊!
而那边正在装深沉,却时刻都在关注着这边的陆立秋心里都快急死了,长春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一会儿该不舒服了,云伯跟半夏又都不在!
终于熬到晚宴结束,趁着大家都在互相道别的功夫,陆立秋绕开三两成群的人就要去找陆长春,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陆立秋急得不行,又要顾虑到现在的身份,直到都看到长春被人拦下,一时情急——
“滚开!”
这一声“滚开”声色俱厉,是连他自己有没有发现的暴戾,眼中更是充满了杀气。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结识的女子被唬得一跳,吓得脸色苍白,当场愣在了哪儿动弹不得。
却说这边陆长春因多喝了几杯酒故而慢走了一步,阿青就在一旁候着,正当想离开的时候,祁少庄主便来了,也就是刚才陆立秋看到的一幕。
“……瞧我,说了这么多话,陆掌柜一定觉得子超话太多了吧,但是陆掌柜,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子超对陆掌柜之心可谓是天地可鉴,当然,陆掌柜若是觉得唐突,先不急着回复子超,我也是一时情不自禁!是子超不对——”
“自然是你不对!”
陆立秋冲了上来,正要说什么,却被后面追赶上来的福叔给打断了, “东家,您不是还有店里事务要处理吗?”
陆立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角色,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长春!简直是——太过分了!(原谅这个不会说脏话的孩子吧!)
“你是?庆安楼东家?”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刚才有一瞬间不太对劲呢?
“是又如何?”努力把声音调冷点,向阿青靠齐!
“恕我直言,这是我与陆掌柜之间的事,与您似乎并无关系吧?”祁少庄主笑着。
“你调戏我的妻子,你说与我有无关系?”陆立秋直直地盯着祁少庄主,祁少庄主只觉得那眼神都能把自己生吞了,更让他惊讶的却是——
“你说什么?!”
这时候,一直坐在那儿看热闹的陆长春也起身了,许真是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有片刻不稳,陆立秋连忙将人捞进了怀里。
“长春,你如何了?”
陆长春并未拒绝他的怀抱,只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少庄主, “祁少庄主客气了,只是您也看到了,家夫寻了过来,只能就此别过了,告辞!”
那祁少庄主被那冰冷的眼神给唬住,耳边只听到一个‘告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那人早就离开了。
那眼神,真真可怕,只是个小小的掌柜又怎会有如此般的锐利的眼神,看来那位陆掌柜果然是有来头的,也不枉费他一番精心的策划,只是被多冒出来的一个人打断了。他自然是不相信什么夫妻,只当做那人拒绝他的借口。
祁少庄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脸还噙着笑,来往收拾的下人都十分不解,只是离得近的人方能看到他眼里的势在必得。
而这边将陆长春扶进马车里的陆立秋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恢复到了原本的纯良。
今天下午陆长春刚走,福叔就找到他,跟他说希望配合他演一场戏,他本来是觉得自己肯定不行想要拒绝的,但是一听这是要帮陆长春的忙,果断的同意了,这就有了今晚的庆安楼神秘东家。
阿青已经驾起了马车,陆立秋没回福叔的那辆马车,就在陆长春的车厢里陪这她。只是陆长春上了马车便单手支着脑袋在闭目养神,陆立秋急得不行,又不敢说话,恐打扰了她休息,只能从后边拉了一个引枕让她能更舒服一点。结果刚退回来,就看见陆长春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眼里不见半点睡意。
“长春,你醒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陆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