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到眼里,这样的男人有点瘦削了,不够man,估计力量也不行。
储光光看见凌到嘴角掀了一点讥笑,不乐意了,“周转跟你不一样的,白净斯文受,我就好这一口!”
邢可听了皱了皱眉,“怎么把他说成这样?”
储光光索性扭头冲她开火,“你懂个屁,又不认识他!”
“我是他姐。”
“嘎。”
储光光立马收声了。
凌到开口,“堂姐还是表姐?”总不是亲姐,俩人风格姓氏都不一样。
“堂姐。”
储光光来劲,“有他电话吗?”
邢可从这个世界苏醒后就打过周转的电话,但是是空号,等于就没号了。
但她很镇定的回答,“有。”
“你发我你发我。”
“时正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啧,你这人真是——功利性太强了吧,一定要互换消息吗?”
“是的。”
凌到从后视镜里仔细看了邢可一眼,眉目挺深邃的一女孩,皮肤白皙细腻,脸上表情沉定,瞧着像是有心机的。
研判完毕,继续开车。
储光光在包里翻了翻,拿出另一个专供私密事的手机,在微信里划了划,“好像是这个男的,名字取得挺逗的,叫‘万磁王’。”
邢可猛然把手机抢了过去,抓在手里细细翻看。
微信图像是一张白纸,时正书桌上曾拿来公用的那种,白得无杂质,设置的账户名叫“万磁王”,后被储光光备注为“时正”。
邢可拿出自己的手机跟它比对。
微信名单里,她曾给时正改名为万磁王,备注倒是没改过,就叫时正。
现在来看,她的和储光光的微信好友里的万磁王,是同一个人。
“你哪儿见到他的?”邢可攥紧了手机问。
储光光咯咯笑,“先给我周转电话。”
邢可毫不犹豫把周转的空号给了她。不等她拨打电话试真假,又催问了一遍。
储光光咬着太阳镜脚想了想,“政府有次搞了助学活动,我去走场,有个什么基金的会长,长得蛮正的,我给他手下送花,才套来他的联系方式,微信也是他的小助理给加上的,和他本人没多大关系。”
“光启基金会?”
“好像是这个。”
“那你联系过他吗?”
“发过消息,从不回答,慢慢就忘了。”
邢可抿嘴朝沙发椅背上一靠,心里有点发恨。
原来在这个新世界里,时正还是光启基金会的会长。
可是他怎么做到,让时宅上下都否认有他这个人,还把会长的名衔转让到了时光启身上?
只有一个可能,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最简便最有效的办法,真的只有这一个——他亲自授意,让整个时家对他的事情三缄其口,甚至否认有他的存在。
她怎么能这样傻呢?
邢可快被自己傻哭了。
今天去时宅时,司机口口声声称时光启为“会长”,根本不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称呼好嘛!
邢可手指连动,把自己微信图像改成上午的那俩题字“且放”,还装模作样发了个朋友圈:感情之事,勉强不来,能放且放。
给蛰伏在暗处的四百年大魔王一个提醒,她跟司机说的,他再不来,她就不等,可不是一句假话。
敲打完了,收自己手机,还储光光手机,趁机还握了一下她的手腕。
片段式的记忆,像断点传输一样,给邢可灌入当世的事实。
按照储光光的记忆视角,情况是这样的——
本应该在原来世界2018年元旦举行的助学活动,在这个新世界里的2015年元旦就举行了。
活动中心人物是慈善教育家周显志,也就是邢可的爸爸。
会场上的时正和凌到都不是重点人物,大多数的媒体摄入镜头里,甚至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