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所以在铸剑心中,惊雷刀是排在采药后面的?姜禾内心复杂难当,高兴又苦恼。有人如此关心她,当然高兴。可正是自己,挡在了惊雷刀前面,她苦恼。

“铸剑,谢谢你。可惊雷刀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它。”

铸剑扬了扬手中的药草,一脸笑意,“好,我先去调药。”

惊雷刀对姜禾来说,那么重要?铸剑自问自答,一个小姑娘,闯荡江湖确实不易,何况还有巫越教的追杀。她是年城少主,身上定有重任。如果得了惊雷刀,是不是就会少受点欺负?

但是,要怎么帮助姜禾呢?

自己是不可能做出作弊的事情来帮助她取得惊雷刀的。铸剑将手中的采药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药啊药,这次你们一定要发挥神效,保佑姜禾身体恢复,功力大涨。

如果铸剑居的养病试药算是小风小雨,此时外面的江湖可谓是大风大雨。

旱灾更严重了,生活难以为继,饿死、迁移的人越来越多。灾情最严重的是巫越教,其次是无垢山庄。

巫越教暂时没那个力量一举拿下无垢山庄,只得在周边敲敲打打,然而现在这些周边,也是旱情严重。所以,这小半个月,巫越教把主要力量都放在抢占昆仑派的地盘上。谁让,如今看来,昆仑派算是相对风调雨顺的一块宝地。

可是,单单一个昆西城,就这么难啃下,是夏黄泉始料未及的。

话说半个月前,休整了几日,整装待发,直取昆西城。只要秦坤没来,那些防守之人都是她的下酒菜。

然而,她错了。还没到昆西城,就遇见了辛忱。

“辛公子,你怎么在……”

不待夏黄泉说完,辛忱已然开口,往日的淡漠有了几分波动,“我今天打你们,如果气不过,就回去打你们的穹护法泄恨。”

撂下这句,招式就到。辛忱并不是空手,也没有拿剑,很随意地用内力震断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拿在手中。一根树枝硬是被他耍出了横扫三军地气势。

一挥,倒下一大片。再一挥,另一大片人不能幸免。夏黄泉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接住了树枝的第三招。

树枝两端,一人拿一头,对峙。

“只因伤了姜禾,你就要如此?”夏黄泉心想,辛忱不讲理就算了,几时学会护短了?

“穹碧落去逍遥门再伤姜禾,当我是死的吗?”

“这,你找到穹碧落,打回来即可,反正她不是你的对手。”

“我不找她,我找你。”

夏黄泉几乎是立刻就懂了辛忱的意思,这是懒得或者不屑教训穹碧落,而来找她麻烦,让她回去找穹碧落麻烦。

这,也够无赖的。

昆西城,自上次受伤后,索西征一行人除了疗伤,其余时间都在日以继夜地防护,练功。城墙上,感受着一天赛过一天的骄阳,钟情忧心忡中,“再不下雨,旱灾越发严重,巫越教恐怕会提前大规模抢财掠地。”

“昆仑派南边的一些地方,也开始出现旱灾。”索西征语气沉重。

“说实话,无垢山庄很多地方都出现了。”

老天不赏脸,前面的路真的很难走,钟情叹息一声,“索少侠,你说这跟年城冰封有关系吗?姜禾出生前,年城可是接连下了三个月的雨。”

“钟姑娘是怀疑,姜禾能呼风唤雨?”

“我倒希望她能呼风唤雨,这样江湖可能还会维持平静。”

说到这,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如此孩童般的话语,还能配合默契,倒是难得。

“索少侠,不必见外,直接叫我钟情吧。”

“如此,钟情叫我西征就好。”

话语投机,闲谈甚换的两人,忽然望向远处,巫越教。二人正想有行动,秦悠走了上来,“大师兄,巫越教的人又来了?”

“师妹,你怎么出来了,伤还没好,快回去。”

秦悠站在墙头,望向远处,只见缓缓移动黑压压的人群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就有人飞出,一个个,犹如断线的黑色风筝,之后□□声响起。

“师兄,我好多了。那边是有人阻挡了巫越教吗?”

钟情答话,“是辛公子,我们去支援吧。”

听见辛公子,秦悠眼睛一亮,“我也去。”

“师妹,你留下来养伤。”索西征再次嘱咐秦悠养伤,语气虽然温和,但态度是强硬的。

“大师兄,我是秦悠。”秦悠眼神坚定,喊出了这一个月来压在她心底的想法。以前,仗着这个身份她任性、骄傲,享受万千宠爱。现在,她看到这个身份的责任。

止住步子,回头看向师妹,索西征感叹小师妹长大了,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好,我们一起去。”

辛忱与夏黄泉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舍,好好的一根枝繁叶茂的树枝,如今变成了一根光棍。

一根绿色木头,两人各持一端。

辛忱一笑,左手忽然劈出一掌,木头应声而断,夏黄泉没料到辛忱会如此,一时不慎,木头那端的力道消失,她退了好远才止住脚步,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尴尬。

索西征等人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辛忱此人,不可小觑,功力深厚,性情又不定,与他对上,容易吃亏。

“辛公子,一同退敌如何?”

“好啊,怎么痛怎么打,但是这群人的命要留着。”

巫越教众人听见这话空前气愤,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打趴在地,再狠狠碾几脚,敢如此羞辱他们,简直是找死。

一刻钟后,他们知道是自己找死,一个个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太凶残了,夏护法还是被辛公子拖着,别说救他们,就是指挥他们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