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扒拉衣服领口的动作一顿,眯起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还碰瓷?”
温逢晚眨眨眼,“那你还让不让亲了?”
“……让。”
得到答复,温逢晚慢吞吞靠过去,眼睛不离谢权那张好看的脸,他似乎比她还紧张,脸部线条蹦得有些紧。
温逢晚最后确定一遍:“哪里都行吗?”
谢权嫌她慢,“不敢就直说。”
温逢晚眼睛弯成月牙,一点点靠过去,眼前的那枚喉结小幅度滚动了一下。她没忍住用手碰了碰,正准备下嘴。
脑袋砰地撞上了男人坚硬的下巴颏。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下巴颏自己撞上来的。
温逢晚眼眶一酸,被撞懵了,“你不说不碰瓷吗?”
谢权别扭地撇开脸,硬邦邦吐出几个字:“这不行。”
温逢晚好奇问:“为什么?”
她趁他不注意,又用指腹蹭了蹭,然后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略微强硬的移开。
谢权目光幽幽,眼睛深黑,像在可以压抑着什么,“喉结不能乱摸。”
温逢晚一板一眼的,“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
谢权觉得好笑,那么多地方她不选,非得找个最容易点火的地方。小眼神求知若渴地,感觉不告诉她,这姑娘下一秒就会去百度。
谢权叹口气,冲她勾了勾手指。
温逢晚半信半疑,但碍不住好奇,还是靠了过去。
然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会有生理反应,懂吗?”
噢,会有生理反应而已。温逢晚颇为淡定,大脑缓慢过滤了遍——“别乱动,我硬了。”
这句话换种说法,就似曾相识了。
谢权看着她脸上急速变化的神情,翘起唇角慢悠悠打趣:“你偷偷想什么不好的事儿呢?”
温逢晚一噎,“在想你——”不太对。
“你们男人,都挺敏感的。”她改口,干笑了两声,“真棒。”
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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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活动主要动员的是私人诊疗室,温逢晚的诊疗室刚创建不足一年,和其他诊室的联系不算密切,但好在其他人比较亲切。
也没搞小团体阵营。
机票是经济舱,落地在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分。t市机场不算大,负责接人的大巴靠在停车道,司机懒洋洋抽着烟。
温逢晚和同行的一位女医生并肩走着,女医生比她大两岁,长了张娃娃脸,大概是抽签抽到的机会,很不情愿地跟队到了西南边陲。
“我为什么上了厕所不洗手啊!要是洗了手,来这的就不是我了。”
身边经过一个年轻男人,听见她的话,像找到了知己,“哇我也是,我还是第一个抽的签,结果这下乡的机会就落在我头上了。”
沈呦皱着一张娃娃脸,“啊这,别吧?你是上厕所直接用手擦的吗,比我手气还臭。”
上车后,温逢晚挨着沈医生坐,那个男人也自然坐在两人后面。鉴于悲惨经历的相似性,一直拉着沈呦聊天,之后礼貌性问了句:“你呢,怎么被选中下乡的?”
温逢晚摘下耳机,语气平静道:“之前没体验过,这次想试试。”
沈呦叹口气,“那你每次抽签之前一定会洗手吧?”
温逢晚如实答:“我们诊疗室没有抽签的规定,一直都是自愿报名。”
沈呦后知后觉,“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沈呦,斯蒂芬联合诊疗室的人。”
温逢晚报上名字后,沈呦短暂性呆滞了秒,不敢置信的样子,“果然,别人的老板觉悟很高,我的老板还没进化完全。”
男医生讷讷地拽了拽沈呦的袖子,尽量小声的说:“前段时间不是有报道说,她、她们的诊疗室摊上事了?”
温逢晚诊疗室摊上事的消息在心理界都传遍了。沈呦不明白又不是新消息,至于让他露出这么难以置信的表情吗。
沈呦立场坚定,“你羡慕你酸就直说,温医生的官司都打赢了,你别阴阳怪气的。”
大巴驶进南溪镇,车子剧烈颠簸起来,男人一不小心被甩了出去,“哎哟——”
司机听见他的痛呼,拔高音量提醒:“大家把安全带系好,镇上的路不好走。”
南溪镇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提前安排了住处,镇上没有可以租赁的宾馆,只能空出几间教师宿舍给他们住。
温逢晚和沈呦住一间,收拾完行李,负责人带大家去学校里的心理道德教室。
与此同时,申城某间摄影棚笼罩在阴沉的气氛中。林余微今天不在状态,拍摄频频失误,靠近谢权的时候,眼神太妖媚太诱惑,不符合品牌的一贯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