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我表哥有病 简容 2613 字 1个月前

等她浑身都被泡的红通通的,身上也浸了一层幽香后,她才被允许起来,然后是穿上已经熏好香的霞帔。

这是内务府送来的皇妃规制的嫁衣,布料是用的宫中最好的,上面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看起来精致华美,光彩夺目,比徽媛绣的不知好看了多少。

但徽媛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却突然明白了新嫁娘要自己绣嫁衣的含义,因为那里面一针一线都含着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对未来生活的期许,不像自己身上这件,美则美矣,却也只是一件华美的衣服而已。

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都不能过来,她的心情一下子失落起来,被扶着坐在梳妆镜镜前任她们折腾。

这些人都是宫中亲自派来给皇子妃梳妆的。

先是用棉线把她脸上细细的绒毛滚掉,然后又给她敷一层热水,再来一遍,这样重复了三次之后,才开始往她脸上涂上一层香膏,然后开始敷粉,描眉,点胭脂……

最后才是梳头,全福太太梳过头后,又换上了手巧的丫鬟,给她盘了个繁复的发髻。

一个发髻盘了有大半个时辰,眼见着外面太阳都升高了,徽媛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要黄昏才举行的婚礼,却要天不亮就爬起来了。

等她妆容齐备了,便又开始被人搀着,向府里的长辈一一告别,最后大家又齐聚徽媛的屋子,把自己为徽媛添妆的东西一一亲手送给了她。

虽然和这些人都相处的不久,但此时看着她们真心祝福的时候,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到迎亲的队伍过来时,徽媛双眼都已经通红了,给她化妆的人见了,赶紧又拿着化妆的东西给她补了一层妆。

等最后那顶纯金打造的镶满了东珠的凤冠被戴上徽媛的头上时,她感受着自己好像快要断掉的脖子,顿时又想哭了。

然而此时一层红盖头遮挡住了她和外面的视线,不管她哭不哭,此时都没有人知道了。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时大表哥背着她的宽阔的肩膀,以及一双干燥偏冷的手扶着她进了花轿。

而下轿时扶着她下来的也是这双手。

最后他们隔着一截红绸一起拜天地,拜高堂,一起对拜。

这一瞬间,徽媛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从现在开始她便成为了一位妻子了。

她被扶着进入了新房,忍着酸痛的脖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前等着。

这里似乎十分寂静,静的甚至于能听见前院的喧闹声。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徽媛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外面渐渐的传来脚步声。

然后便是慧娘轻声在她耳边有些担忧说了句,“姑爷似乎喝多了。”

徽媛抿着唇,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下的衣服,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自禁的便紧张了起来。

她手脚僵硬的听着旁边的人说着祝福的话,然后便是一群人起哄要原祚掀盖头。

感受着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徽媛的心也“砰砰”的跳了起来。

突然,被大红色遮掩了一个下午的眼睛恢复了光亮,徽媛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把盖头掀起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谁?”

这句话十分突兀,气氛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哈,届时会有三更,可能不是在十二点准时更新,看我啥时候能写完,{笑哭},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4章 新婚夜

“你是谁?”

所有人的脑中似乎都不断重复着原祚的这句话, 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刚刚被揭开盖头的新娘, 心中转过了万千念头,最后又都同时将视线转向说出这句话的新郎身上。

新郎眉头紧皱, 脸色难看, 似乎只要他面前的人说不出他满意的答案就能随时拧断她的脖子。

在场的有皇后宫里派来的有经验的老嬷嬷, 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赶紧笑着上前对大家说道, “看来我们殿下今日太高兴了,竟是醉的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她用这句话解释完原祚的惊人之语便开始请客,“既然如此,大家就让我们殿下好好休息吧,想必殿下也希望让我们五皇子妃来照顾。”

嬷嬷这话说得笑眯眯的,但话中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十分明显, 在场的有胆小不愿意惹事的自然是立即就离开了, 即便是像六皇子这样存心想找麻烦的,在考虑到嬷嬷身后代表的人后,也只能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但在离开之前却还不忘对着房间里的人说了一句, “方才皇兄在宴上似乎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一个人闷着喝了很多酒, 还望皇嫂待会儿多担待一些。”

这话对着徽媛说出来不可谓不诛心,毕竟两人的新婚宴, 新郎却不高兴的闷头喝酒, 这不是明摆着不喜欢她这个妻子吗?

徽媛低着头, 仿佛没听见似的, 没有对这话做出任何反应。

原祚却在听见原仲的声音时仿佛条件反射似的,连头都没回就对着他喊了一声“滚!”

此时嬷嬷也在旁边笑眯眯道,“看来我们殿下确实醉的不清了,还望六殿下多担待一些。”

原仲只能铁青着脸离开了。

原祚骂走原仲之后仍旧盯着徽媛,又不耐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里?”

他说完见徽媛不回答便十分烦躁的对着一旁的嬷嬷说道,“你让母后不要再弄这些事了,我早说过我已经成亲了,除了呦呦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何况还是这么丑的女人,现在赶紧把人给我送走。”

此时屋里所有人早已被屏退,只剩下了原祚、徽媛还有嬷嬷三个人。嬷嬷不知道“呦呦”是谁,只以为是原祚的心里人,这在洞房的档口对着自己的新娘说心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还说自己新娘丑……

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徽媛,心里已经在认真思考措辞了。

要是新娘委屈哭了,她该怎么劝?或者新娘当场被气得发怒她又该怎么劝。

只是等她终于想好了措辞要开口时,却看见新娘脸上竟然还带着浅淡的笑容。

然后她便听到对方和她说,“嬷嬷操劳了一天也辛苦了,夫君这边我来照顾就好,嬷嬷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