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清风当即问了一句:“怎么弄清楚?”
马总管在韩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总管,自然是扳着手指说道:“凡事要知己知彼,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家底,咱们这次秦淮花会到底能动用多少人,江宁官府对我们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态度,能不能行正式公文给我们开驾护航,能不能调派公门力量协同我们,武林中又有多少人愿意参加这次秦淮花会,其中愿意拿钱出来乐一乐的又有多少人?”
“他们愿意付多少费用?他们参加秦淮花会的目的是什么,是名来还是为利,还是纯粹想要以武会友还是为了美女来的,而且秦淮花会既然是花会,那么肯定要有很多绝色美人参加,那么我们应当把资源集中在哪方面请什么样的绝色佳人,是以江湖上的女侠还是妖女或者是秦淮河上的花船为主?”
说起这些具体的细节,马总管说得滔滔不绝细致入微,白堂主与赵护法额头上都渗出冷汗来,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细节。
马总管说得更起劲了,他报菜名一般说了小半刻钟才问道:“小少爷,您说哪一件事是当务之急中的当务之急?”
彦清风不由笑了起来:“马总管说得太好了,虽然白哥与赵叔说的都挺有道理,都是这次秦淮花会重中之重,可马总管建议摸清我们有多少家底,有多少朋友与敌人,想要共襄盛举的又是什么人,这些人又想要些什么,确实是重中之重的重中之重!”
正当马总管异常得意的时候,彦清风的语气却是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
“什么事?”马总管不由问道:“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比知己知彼摸清家底更重要了!”
“当然去经常跟老司礼问声好,跟他多多沟通交通感情啊……”
说到这,彦清风都笑了起来:“难道有什么事情比跟老司礼多打交道讨他的欢心还重要吗?老司礼才是我们真正的重中之重!”
这下子马总管没话说了,他倒是突然想起来了:“老司礼等会要用晚膳了,小少爷赶紧过去跟老司礼一起吃个饭!”
这是彦清风第一次在韩家吃饭,这顿晚饭并不象彦清风想象中那样异常丰盛,虽然摆了一整桌菜而且有鱼有肉,但都是山东地方的家常菜,在彦清风看来只比大户人家的家常饭菜稍好一些,与韩顺韩司礼的地位并不大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