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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躲避不及,竟被那口浓痰喷在了脸上,众婆子丫头一阵惊呼,纷纷涌上来将世子妃与许樱哥护在中间。玉瓶赶紧拿了帕子替世子妃擦去,许樱哥在一旁瞧着都觉得恶心难为情,难为世子妃竟不火不躁,坦然自若地问周围人等道:“这是谁?怎地这般凶悍无礼?”
不待有人回答,那年轻妇人便叉腰破口大骂:“什么泼妇?你这是骂的谁?你一个做小辈的敢骂伯母和嫂子,又连带着辱骂了侄儿侄女,还好意思说什么皇家威严气度?我吐的就是你这种矫情的贱人!”
许樱哥虽对贺王府的女眷不熟悉,却见这年轻妇人容貌艳丽,眼神风流,破落户一样的不要脸不要命,便猜这应该是个得宠的小妾之类的角色。果然这边世子妃的脸色已然变了几变,终是沉了脸冷冷地道:“把这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不懂规矩礼仪的下作胚子给我叉出去!”就有一群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的粗壮妇人冲上前来去拿那年轻妇人。
那年轻妇人却是个厉害角色,不等众人碰着她的衣襟便躺在地上打滚撒泼,把头发抓得乱成一团麻线,大声哭喊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啦!康王府打死人了!我的老天爷啊,世子爷呀,您睁睁眼那!可怜你似得不明不白,尸骨未寒,恶人就要生生弄死我们一家子呀!”
康王府这边的粗壮妇人又岂是吃素的,根本就不慌她来这一套,堵嘴的堵嘴,抓头发的抓头发,绑手的绑手,按脚的按脚,须臾功夫便将她绑成个四马躜蹄扔在那里,顺带下暗手将那妇人狠狠收拾了一回。世子妃冷冷地凝视着那妇人,将块才擦了脸的丝帕用力朝那妇人的身上扔过去,道:“谁要是不懂事,先绑起来再说!这是康王府,不是菜街子,打伤打残都有我。”
话是这样说,但谁都知道这是针对似这妇人一般的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实则对了如同贺王妃、贺王世子妃、世子侧室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说并不适应。但多少也是个壮声势的事情,于是康王府众下人都齐齐大声应和:“是!”
这一声喊出去,多福轩里头略微静了片刻,随即哭闹声便又一阵高过一阵。许樱哥与世子妃二人才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她的老冤家敬顺县主从里头奔将出来,伸手便要去抓挠世子妃和许樱哥,高声喊道:“好个狠心的,凭什么打我们家里的人?谁让你们动的手?可是四叔父和四婶娘让你们动的手?当着我娘的面便如此猖狂,这是还想连着我娘一起弄死么?行,先过我这一关!”
这番众人早有准备,立即就将许樱哥同世子妃围在了中间,死活绝对不让敬顺县主靠近她二人,奈何敬顺县主战斗力惊人,又身份尊贵,众人只敢挡着并不敢下重手,于是个个儿都吃了大亏,不过勉强支撑。
里头还有贺王妃同贺王世子妃等人镇着,这还没见着妖王,就先被小妖给弄得进退不得,这算什么?许樱哥看得焦躁,忍不住低声同世子妃道:“大嫂,她们根本不是来讲理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先避其锋芒,晾她们一晾。”
世子妃不焦不躁,平静地道:“便是不讲理,我们也得应付着,不然谁来做?”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年轻,经过的事少,所以不知道,这王府的儿媳不好做。好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现下是她们在撒泼,但若是有人借此做文章,就不止是家事了。”
这就是世子妃同普通王府子弟媳妇的不同,一个站得高看得远,深深知道能力必须与身份地位成正比,一个则就眼光思想都局限得很,只就看得到眼前。既然世子妃做了多年的康王府长媳,又出身军门世家,想必手段也是了得,不然康王和康王妃也不会这么放心让她来处理这种事。许樱哥决意不再多嘴,让世子妃唱好今日的主角,自己只在一旁看着做陪衬,无用也好,无能也好,只要能保护好自己不要吃大亏就是了,若再能学到些东西,那是最好不过。
世子妃直直地朝着敬顺县主走过去:“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底下人没规矩冒犯我,难道就不许我教她们规矩?按着你适才的话来说,这是想要弄死我?”
敬顺县主张口欲言,就见世子妃沉了脸疾言厉色地大声训斥道:“你要同我讲长幼尊卑,我便同你讲长幼尊卑!她们不敢动你,我却敢动你!看看嫂子教训不懂事的小姑,谁能说不妥!”言罢怒道:“给我拿下!”
敬顺县主一愣,突地拔出一把匕首来,环顾四周大声喊道:“谁敢碰我?我叫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世子妃理也不理,直直地就往前头走,许樱哥犹豫了一下,赶紧跟上。突听得身旁风响,回头一瞧,只见之前一直默默跟在世子妃身边的两个干瘦朴素的老嬷嬷已然利落地将敬顺县主手里的凶器给下了,再把人给制服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