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变态吗!心理变态!”
“你哑巴了,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
江鹿恶狠狠的骂着他, 还不能够让她解恨, 她一边骂一边用力的捶着他的胸口。
可是, 明明挨打的是他。
眼泪掉的那么凶的却是她。
她真的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只是想汲取一点点温暖而已,可是他们都视她为累赘,明明那么讨厌,却还是不得不假装着,假装着关心,假装着爱。
就像梁淑言,明明当初抛弃她的是她,她那么求她,那么求她不要离开她,她哭着跟她说,她会听话的,肯定会听话的,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坚决离去的背影。
在她的亲生女儿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陪在她那个继女身边,做她的好继母。
却在她不在需要她的时候,她又打着关心的幌子搅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而他呢?
她承认,从一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的付出本就不应死皮赖脸的要求回报。
所以她也选择放弃了,哪怕知道放弃他,会比放弃自己更痛苦更难受,但她还是想放下了。
她已经不想再对任何人保持期待了,因为期待越大,最后失落也越大,绝望也越大,这些在江义走了之后,她就应该清楚了不是吗?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决定放下他的时候,他又这样蛮横无理的搅进来。
他们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
为什么在她的世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凭什么!
江鹿终于捶累了,也哭累了,她用手背抵住眼睛。
她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此刻这么狼狈模样,虽然在他的面前她狼狈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她还是想守住她最后的尊严。
她后退了两步,转身便想朝门外走去。
刚挪开一步,手腕快被强行攥修,那人攥的紧,手腕生疼,但是只是一瞬,她整个人被他甩到墙面,他用手掌垫住她的脑袋,他强悍有力的顶了上来。
“啪嗒。”一声。
她后脑的位置正好是客厅灯的开关,这么一抵却不小心关掉了客厅的灯,整个房间陷入了昏暗。
昏暗中,他的压力迫人,江鹿一时忘记了哭泣。
“噗通噗通--”
她的心跳声以及她的喘息声,异常的清晰。
他就这样抵在自己身前,他身上独特得阳刚气将她完全笼罩,她几乎快要喘息不过来。
“哭够了吗,打够了吗?”男人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江鹿没有回答他,只是吸了吸鼻子,在寂静的昏暗里,格外的清晰。
“问你话呢,嗯?”男人继续问道,只是这次的音调带了无奈以及温柔。
江鹿下意识的眨了眨眼,而眼眶里重新蓄积已久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屋里有淡淡的月光,而她的正巧处于曝光面,月色映在她的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她哭的眼睛是红的,鼻头是红的,本就殷红的嘴唇更加加剧了它的红色。
江鹿毫无预兆的伸手推他。
“你走开!”
在手掌刚碰上他结实的胸膛,她的手掌却猛然被他扣住并且强制的挤进她的手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他毫无预兆的贴近她的耳垂,说道。
“你问我,我算什么。”
江鹿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逐渐离开她的耳垂,顺着她的脸颊移向,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江鹿心脏顿时慌的厉害,她颤抖着嘴唇看着他,他再次慢慢的朝她靠了过来,就在两人的嘴唇不过几厘米距离之时,她忽然侧过脑袋,脱离她手掌的掌控。
而也仅仅脱离了几秒,很快,脑袋被他粗糙的大掌重新掌握住,他的分开手掌,控住她的下颚与枕骨。
他冰凉的唇齿用力的啃咬住她的下唇,江鹿一阵刺痛,不由的张开了嘴唇,而在她嘴上刚刚张开的一瞬间,一个温热且滑腻的东西快速的溜了进去。
用力的勾绕住她的,两人唇齿相依,不留缝隙,呼吸交融。
江鹿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慌张的厉害。
因为太慌张了,所以她开始扭头躲闪他的吻,然而还没挪开,脑袋便再次被他粗糙的大手用力固定住,任由他为所欲为。
江鹿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软,小腿颤抖的发酸,像是被人抽离了骨头,贴着上面不由自主的朝下滑去,幸而被他一手箍住腰身,才没有让她瘫下去。
陈洲这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亲自己,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给她就这样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