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位头发银白的老人。
他是国学大师,门下弟子众多,不给他一个交代,很难服众。
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瀚渊斋的错。
“闫老。”曾国维努力地压下自己对瀚渊斋厌恶,挤出一抹笑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有没有误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我甚至怀疑你们先前拍卖东西的真伪性。”
这顶帽子扣得大了。
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整个瀚渊斋都得搅进去,可公司高层一个都不出面,把他推出来解决这件事情,曾国维觉得心累无比。
“闫老,您看能不能给我们一段时间查查?”
闫老平时是个很慈善的老人,但一旦面对古董名画,所有的态度都会发生改变,此刻斤斤计较道,“一段时间查,谁知道你们能查出什么东西来,现在立刻马上,否则我就发律师函了。”
“而且,你只是个负责人,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曾国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不等稳住闫老的情绪,当场给公司高层打电话,奈何一个也打不通,“闫老,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做主的,但领导的确有事,您看?”
闫老怒,这不就是推诿吗?当下,他不说话,但意思却明白极了,一定要现在给个交代。
曾国维心中邪火蹭蹭的。
他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却还要帮着来收拾烂摊子,凭什么。
没准儿到时候公司还要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心思转圜间,曾国维就做了决定。
他一言不发的向门外走去。
闫老眉头蹙得更紧,“你干什么?”
曾国维头也不回地回答,“辞职。”
幸好当初简小姐并没有在他的鼓动下,把古董转给他们拍卖行拍卖,否则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没准会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出来。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闫老听到这话,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这瀚渊斋真的是太过分了!!连一个普通的负责人态度都那么横,辞职,谁信啊。
当即,他就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打了一个电话。
卖假货还有理了?!
把他晾在这边那么久,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来。他都要看看,能说话的到底来不来?!
曾国维提辞职并不是心血来潮,这件事情只是个催化剂而已。
爸爸的年纪大了,他们两个从小就没有太多的相处时间,他想趁着最后的时光,陪在他的身边。
弥补他的遗憾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