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表情各异,有欣喜的,有沮丧的,更有如丧考妣的,郦芜蘅和郦恒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不停的在出来的人之中找来找去。
考场外,也有许多人等待着,也有很多学子没有亲人等候,一个人默默地走回客栈,郦修远在中间,他一出大门,郦芜蘅和郦恒安就看到了,郦恒安高,朝对面的郦修远挥挥手,“大哥,这边,这边。”
郦修远看到他们兄妹,微微有些苍白的脸灿烂一笑,郦芜蘅他们急忙迎了上去,郦恒安一把扶住郦修远,“大哥,累了吧?走,客栈我订好了,回去好好洗洗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郦修远摇摇头,“你们怎么来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恒安,你也是胆子太大了,蘅儿才多大,你就带着她到处跑,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看你怎么跟爹娘交代。”
“大哥,我又不是瓷娃娃,至于吗?我们跟爹娘说了,爹娘答应我们之后,我们才来的,再说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怎么放心?走大哥,回去睡觉,你肯定累坏了。”
郦修远回去之后,狠狠的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好,我们准备回去了,爹娘肯定担心坏了。”
郦芜蘅对他说道:“大哥,那你们先收拾东西,我去隔壁看看,我想给娘和姐买点东西,二哥,你记得找好马车。”
郦修远本来还有些不放心,但是郦芜蘅坚持,他没办法,只好看着她进了隔壁的铺子,才走回去收拾东西。
郦芜蘅先去了隔壁,买了一些颜色鲜艳的布,又给郦芜萍买了一写绣线,然后飞快去了不远的一品香,跟掌柜说好什么时候去拉货,只要到镇上就行了,她会把才都放在澹台家,到时候由庆株镇的蔡掌柜派人拉到镇上,他们在镇上运走,这样更加方便。
回去的路上,郦芜蘅更是充分发挥了女人的本性,看到什么合适的,就买,买,买,当然,也给空间的两只买了许多吃的,等她回去,郦修远黑着脸站在客栈门口,郦恒安雇了一辆马车等在那里。
郦芜蘅一看就知道不好,被郦修远发现了,她吐了吐舌头,急忙上前说道:“大哥,我,我看到那边的绣线不错,来之前二姐特意交代了,要是看到漂亮的,一定要给她买……”
“你就不能等我们跟你一起吗?”郦修远很严肃,郦芜蘅有种面对郦沧山的感觉,不过,郦修远比他更加严厉,“西康县这么大,你要是……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郦芜蘅,你长大了啊!”
“对不起大哥!”郦芜蘅很老实的低下头,郦修远也是担心她,才会这么严肃的跟她说话,尽管她自己知道,她是个成年人,而且比他们大很多,可这话,她实在是不敢说出来。
郦恒安见郦芜蘅认错态度这么好,急忙对郦修远说道:“哎呀哥,你就不要说蘅儿了,她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你放心吧,是不是啊蘅儿?”
郦芜蘅点点头,讨好的对郦修远笑了笑,“大哥,我以后不敢了,在我长大之前,你放心,我保证不一个人跑那么远了,就是要去,也会等你们一起去。”
这不是赤裸裸的谎话吗?她买了那么多东西,到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这要是给郦恒安他们看到,还了得?
兄妹三人收拾收拾,就上了马车,郦恒安最后一个上车,他扭头的瞬间,正巧看到一个人,叫住了车夫,“咦,那边不是小叔吗?”
郦芜蘅和郦修远都探出头来,远远的,就看到他小叔陪着一个穿的十分花哨的女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郦芜蘅急忙将郦恒安拉到车里,透过马车的窗户,他们亲眼看到郦沧海带着那个女人进了客栈隔壁的那个布店,那个女人笑眯眯的,郦沧海则一脸自豪。
后来不知道那女人说了什么,郦沧海俯身在那个女人脸颊亲了一口,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郦修远说了一句:“有辱斯文!”
“那个女人是谁啊?”郦恒安很好奇,被郦修远拉了回来,“好了,别看了,我们回去,这件事,一定要跟爹说,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叔也是,我爹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他就这么糟践,实在是可恨!”
郦恒安仿佛知道了,清秀俊俏的脸蛋红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像是贼似的收回了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瞄几眼,郦修远催促车夫赶路,他们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回到家,已经是三月中旬了,看到他们兄妹三人,关氏都笑得流出了眼泪。
接下来的时间,郦家的人都忙着地里的活儿,就连郦修远,也跟着下地,郦芜蘅最小,也跟着下地干活,很多时候,关氏郦沧山都不会让她真的干活。
终于有一天,郦芜蘅找着机会,跟郦恒安上山去了,在山洞中,郦芜蘅兴奋的进了空间,有一天晚上,她将所有的玉米都丢进了空间,早就耐不住性子的她,终于进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