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的房子在这一边的小巷子里,巷子众横交错,若是不小心,迷路了,可能连出来的路也找不到。
郦芜萍不懂他们为什么要绕路走,刚想问,郦芜蘅就不着痕迹的摇摇头,郦恒安扶着郦芜蘅,三人在巷子中间钻来钻去,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人,敲开门,三人一起进去了。
关氏见郦恒安扶着郦芜蘅,急忙上来问:“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这样了?蘅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郦芜蘅摇摇头,脸色很苍白,就在刚才,脑子里不断闪烁出一段一段的片段,脑子很疼,偏偏她晕不过去,只能生生受着这疼。
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往下掉,关氏吓得不行,“天啊,这是怎么了?恒安,你们好端端的出去,回来蘅儿怎么这样了?”
郦恒安见了郦芜蘅的样子,也吓得不行,“我不知道啊娘,蘅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疼,好疼啊,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郦芜蘅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关氏的话将屋子里的人都引来了,郦芜萍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掉眼泪。
澹台和郦修远在书房,听到声音,两人迅速冲出书房,耿管家跟在澹台身后,将郦芜蘅的情况粗粗的说了一遍,澹台阴沉着脸,“你还愣着干什么?把曾琦给我提来。”
耿管家急忙去找曾琦,大家全都堵在屋子里,关氏抱着郦芜蘅,郦沧山在一边急得不行,郦恒安见自己的妹妹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叫出来,他的心疼的不行。
澹台很想上前去看看,可是,关氏和郦沧山他们将郦芜蘅围起来,他挤不进去,直到曾琦到来。
“曾琦来了,曾琦来了。”澹台顾不得其他,急忙从他们喊,自己随和曾琦挤了进去。
关氏一听说曾琦了,就像是找到那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郦恒安和郦沧山急忙给他让位置,曾琦见郦芜蘅眼神涣散,汗水打湿了她的脸颊,关氏坐在地上,将郦芜蘅抱着,这个样子,他没法看啊,“你们先把她抱起来,抱到床上去。”
关氏急忙站起来,郦恒安原本要来抱,却被澹台抢先,从关氏手上抱起来,大步就朝她的房间走去。
这个时候,尽管大家微微一愣,但却没有人在乎,毕竟,还有什么比人命重要呢
曾琦看着床上的人儿,冷汗将她身上的衣裳和头发都打湿了,她的嘴唇因为压抑痛苦,被她咬破了好几个口子,新鲜的血和干涸的血迹交织混合,触目惊心。
他疑惑的把着她的脉搏,强而有规律,一点不像是有病的人啊,他想问她,可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不能回答他。
一向淡定的澹台俞明,无法淡定,他着急的看了好几次曾琦,可曾琦只是微微闭着眼睛,“到底怎么样,你到底能不能看?要是不能看,赶紧走开,你不能看,总有能看的人!”
曾琦缓缓睁开眼睛,见澹台暴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气,不禁有些发愣。
澹台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听到没有?”
澹台的动作吓坏了在场所有人,印象中澹台为人冷淡,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可谁知道,他居然会冲曾琦发怒。
郦恒安急忙上来,“澹台,你先松开手。”
郦修远也在一边说:“你别着急,先让曾大夫说说,到底怎么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关氏和郦沧山眼巴巴的望着曾琦,此时,从厨房窜出来的小彩一手拿着一个鸡腿,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蘅儿姐姐没事。”
她的话,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可是谁相信啊,刚才郦芜蘅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不像是什么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