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古怪地看了玄极一眼:“你说得好像剑鞘本身能说话似的。”
玄极笑了笑,没再说话。
……
晚上睡觉,两人还是同榻而眠。
但是花眠却破天荒地没有赖在玄极怀里撒娇打滚——
首先是没心情;
其次是背真的很疼,这一撒娇打滚未免磨枪走火,到时候男人手一摸她的背摸到伤口,那什么都完了。
所以花眠到睡了身上都穿得整整齐齐,一上床就卷过被子,背对着玄极面对墙,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感觉身后男人也跟着翻身上了床,掀了下外侧那床被子,“嘎吱”一声床响,便也躺了下来。
花眠没说话。
玄极向来也不是主动找话题的那个。
花眠背对着他,一片安静之中,突然觉得一切都显得很没意思——从汐族回来之后,他好像一直在跟她打哑谜,在汐族发声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想过跟她说一说,只要她不率先开口,他就永远不会主动跟她汇报一下……
而这时候背上的伤口又疼又痒,穿着整齐的衣服睡觉的下场就是,她觉得很不舒服。
……他睡了吗?
……他睡了吧。
……心真大。
……世界上哪有情商这么低的人。
花眠垂下眼,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然后就背对着身后的男人自顾自地开始无声流眼泪……一点声音都没有却哭得很凶,满心的委屈无处释放,恨完玄极恨无归那样狠心让她洗了所有人的记忆,最后又转回来恨汐族,养的畜生牙那么利,一口咬了她半条命。
花眠默默泪流成河。
正哭得爽。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拌了回去,花眠愣了下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这么泪眼朦胧地对视上男人那双黑色的眼……她心里“轰”地电闪雷鸣了下,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在哭什么!
万分烦恼之间,却感觉到男人叹了口气,抬起手给她擦擦脸上的眼泪,那粗糙的手指腹刮得她脸生疼:“伤口疼了?”
花眠楞楞地看着他,心想你他娘在说啥?
下一秒,便被架着胳膊,整个人挪到了他的胸膛上,与此同时男人动手脱她的外袍,花眠反应了下伸手压住他的手不让脱,但是她的力气哪里有玄极大,轻易拍开她形成阻碍的爪子,便将她的外袍剥了……
“原本是想把剑鞘拿去铸剑阁的,后来想了下,既然剑鞘出现裂痕和你身上的伤对应,那铸剑师的铁锤砸在剑鞘身上,你也有相同的感觉该怎么办?”玄极慢吞吞道,“思来想去,左右还是不放心,便把剑鞘拿回来问过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