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云林村发生的一切,竟是都被捅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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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一个眼神都不给沈福祥,此人由亲娘处所受委屈,悉数报复于妻子身上。如今离开三月,他竟丝毫不知悔改。
如今看来,她只庆幸自己当日态度坚决,一刀两断。
本来她意在报复沈家,方才听邻里所言,她已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穆然大哥怎么来了?”
“县衙职位调动,日后我便负责临近城墙这一片。”
此言一出围观邻里纷纷道和,这小哥虽然一副刀疤脸,身形高达面向可怖,但人确是一等一的好,一身功夫也是俊。有他守着,日后再也不用怕那偶尔的些许毛贼。
“恭喜穆大哥升值。”
穆然常年无表情的脸,如今罕见的有了一丝温柔。巡查集市与驻守县城虽听起来一般无二,两者地位待遇却大相径庭。最直接的一点,今后他可入住街头专属衙役的小院,宇哥也能避开云岭村那帮跋扈的小霸王。
穆宇听完也是兴奋异常,他直接拉起长生的手:“太好了,以后你去我家玩。”
“如果你家不好玩,再来我家。”
李氏也为其高兴,院中人喜气洋洋,除了倍感多余的沈福祥,以及被忽略彻底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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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强势压制以及儿子的亲情牌不成,老太太想起还在大牢中的儿子,心下一横,起身屈膝跪下。
“芸娘、二丫,就当我这个老婆子求求你们娘俩,放福海一条生路吧!”
大越讲究母慈子孝,与其它朝代“母慈”为先不同,这边两者地位对等,并无先后。为人长辈若不仁慈,儿子亦可不选择愚孝。
是以白发老妇下跪之事虽少,久居县城熟悉大越律的邻里却无人指摘。
长辈犯了错那也是错,不会因为此人是长辈,就不会产生恶劣后果。县城中人多数以经商为生,对此算计的要比种田的乡下人清楚明白。
宜悠看向穆然、邻居还有老太太,如今已是万事齐备。
若是抓不稳这机会,那她日后定会后悔追悔莫及!
移步向前,她居高临下的扫一眼沈福祥和老太太。
前者嘴唇阖动:“二丫,她毕竟是你奶奶,一大把年纪了。”
低头伸在母子中间,她小声说道:“一大把年纪还到处兴风作浪,所以,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古话真是有大道理!”
“你……”
“老夫人,别忘了你是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