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之夜。洪门总馆不远处的一栋高层建筑上,有两个人正鬼鬼祟祟盯着洪门总馆的大院,将大院的一切尽收眼底。从会客厅,议事厅,到东厢房大院,各处景像都看得明明白白。虽然夜黑,可洪门总馆的灯光还是明亮。
这个建筑在屋顶有个类似小楼阁一样的东西,从窗口处可以通到房顶背上。这两个人正是从这里上了屋顶上,借着楼阁阴影的掩护,爬在那里窥视着洪门总馆大院里的一切。
此两人的行为并未引起洪门总馆的注意,洪门总馆的人,像是没事一样继续各行其事,有时可见恃卫进出会客厅,有时可见恃卫在洪门帮帮主的卧室前来回走动。
爬在这栋高层建筑物上的两个人小心地议论着,并用手指指点点,细细地商议着什么,偶尔可听到他们小声的对话:“东厢房大院里肯定是洪震天的卧室,那里警备森严,恃卫警惕性高,闲人较少。”
“刚才走进会客厅里的人,有两位年龄四十多岁的人,一位五十多岁的。可以估计,五十多岁的人便是洪门帮总管刘恃成。”一人悄悄分析,另一人也不断点头。这人又继续说:
“四十多岁的人中,年轻者便可能是陈子善,另一位年长者便是洪震天了。看其相貌气质,颇具领导风范,大哥风采,一举一动,自信豪放,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你记清没有?”
另一人答言,大概模样已记清,但不是很清晰,如果在大街上见面,未必能够确定。
此人又说,他们议事一般在会客厅,偶尔也会在洪震天的东厢房大院洪震天的卧室里,在议事厅里议事的机会很少。这可能是因为会见的人员较少的原因吧,不然就只在这两个地方呢!
他们潜伏这里已有两天了,这两天的情况不尽一致。早晨,洪震天起来总得要在大院的花院里打几套拳,练一些基本功,然后才回去洗漱。
洪震天晨练是一套服装,平时又是一套服装,在总馆里,洪震天似乎都是对襟的褂子,非常敞松的裤子,一双布鞋,走路嗖嗖有风,轻盈骄健。
这两天里,他们似乎不见洪震天走出过总馆大门,只在总馆内的会客厅,卧室这两个地方的时间较多。
也无其他人从外面进来,只是他们几人时而聚在一起,在会客厅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不知有何事相商。
此时正是夜里九点来钟,他们已经小憩了一会。当他们睁开眼往下一看时,院子的灯已经亮了起来。院子里没有大的动静,只有恃卫们有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的几人在院子里来回巡逻。并无其他异常,一切如往常一样。
正当他们密切关注院子的动静时,忽然,似乎听到自己身处的大楼的櫊楼里有响动,可以明显地听出来似乎有人。
此两人于是爬在櫊台的两旁,等待着来人往上爬。可是来人暂时停住的脚步,一人用手指了指台级上的痕迹给另一位看。
另一位也看得清楚,透过外面的光线,那上面厚厚的灰尘上印着一双大大的鞋印,灰尘很白,可脚印很黑,黑白相交,格外醒目。
此两人立即意识到上面一定有人,是何方人士他们不得而知,心想,或许是洪门帮的狙击手们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