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否说说?”杨贵先急切地问。
“本来我有一位哥哥,只是在他十岁那年随父母、叔叔落难到嘉义时不慎走失。到如今,叔叔还不停地自责,母亲也常常伤心叹息。如果哥哥在的话,也有杨站长这么大了。”杨华说着又叹了口气。
他完全被杨贵先的问话带入了剧情,自己原先想好的程序完全不对了。本来他想,一见到杨贵先就要问他的身世的,直接问他是否现在这位伯母亲生,可是临到头却是杨贵先一层一层地问来。
“你哥哥有什么特征没有?或者有什么信物没有?如果连这些都没有,又怎么能够找到呢?”杨贵先觉得这是关键的。
杨贵先也忘记了父母叫啥名字了,虽然有十岁了,但那时兵荒马乱的,一天提心掉胆的,许多的记忆都淡薄了不少,更是无法记起自己的父母叫什么。这也就是他当时失散之后,因此原因无法找到父母的。
“我听母亲说,哥哥从生下来就有一个胎记,在脚腘之处。上次我看到杨站长脚上那个地方,也有个胎记,是否杨站长就是我哥哥呢!”杨华直接说出了此事,他想得到杨贵先的证实。
“慢着,我去去就来。”杨贵先说着就走出了客厅。
杨华不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杨贵先却走了。他正想听杨贵先说,他就是杨华失散多年的哥哥,可是他并没有说,就直接出去了。
他出去做什么呢?杨华想。叫他母亲与妻子过来?此事跟她们有何关系?她们不一定知道详情。
杨华将水果核丢进一个垃圾娄里,也只有坐在那里静候杨贵先的到来。他还能怎么样呢?只有等待。
一会儿,杨贵先推门进来,他很是兴奋地跟杨华说:“除了这个特征,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证实?”
“有的。”杨华回答着杨贵先,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银锁来,“还有这个银锁,我家有三个这样的银锁,我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另外一个就在我哥哥那里。三个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这时杨贵先接过杨华手中的那把银锁,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银锁。他把两把银锁放在一起仔细地对比了一下,就像是一把锁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可想而知银匠的手艺是多么的精湛。
这时,杨贵先的泪水扑涑涑地流了下来。他走到杨华跟前,将银锁交给杨华,然后一下子拥抱着杨华,不停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喉咙哽咽,半饷说不出话来。
杨华也在那里哭,而且哭出了声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哥哥,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杨华说着,并未停止哭声。
两人哭了好一阵后,杨贵先这时将杨华的头扶起:“不要哭了,我们都应该高兴才是,你说是吧?”
“是的,我应该高兴,我还为母亲高兴,为叔叔高兴。我们一家又可以团聚了,这是多好的事啊!”杨华也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