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己咒自己的吗,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而已,还有,你来做什么,难不成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祁一白目光冷冷地瞥向李秀娥拄着拐杖的那条腿。
李秀娥感受到祁一白那目光,都感觉自己的腿痛的更厉害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才反应过来,差点被带歪。
她赶紧道:
“别想忽悠过去,你们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我都替你们觉得丢尽脸,邱少爷,你玷污了白哥儿的清白,打算什么时候下聘!!”
邱子越都被说懵了。
他满头雾水地看着满脸丑恶的李秀娥,他什么时候玷污祁一白了?!
他只是和祁一白说了几句话而已啊!
邱少爷皱眉辩解道:
“你可别胡乱污蔑我和祁一白,我们是清白的。”
李秀娥闻言,立刻眉毛倒竖:
“清白的?!你当我们都瞎啊,你几次三番来找白哥儿,两人不知道躲进屋里做了什么不堪的事,你还想狡辩?!”
邱子越简直被李秀娥的话震惊了。
若不是他确信自己根本连祁一白的屋子都没踏进一步,现在李秀娥理直气壮的质问,真的让人很容易误会的。
没看篱笆外那些人看他和祁一白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吗。
还有几个爱嚼舌根的妇人指指点点道:
“真是世风日下,白哥儿怎能做出这等不堪之事!”
“花大婶说的没错,之前邱少爷给的三十两,肯定不可能是破木架轮子的价格,我当家的都去问了,说一个木架子顶天了只能卖二三两银子。”
李秀娥见此,趁热打铁道:
“邱少爷,既然你们白米都煮成熟饭了,那这亲事就必须赶紧定下来!”
邱子越都被说的哑口无言了,他怎么就白米煮成熟饭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是来找祁一白买弓弩和自行车的,还有,你到底是谁啊?!”
邱子越不爽地瞪着一直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李秀娥。
李秀娥可不怕邱子越,她认定了祁一白和邱子越一定有一腿:
“我是谁?我是白哥儿他后娘,这是他爹,你白玩我们白哥儿不说,现在还想耍赖,想得美,必须给钱……不对,必须下聘!!”
李秀娥说的太快,差点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觉得邱子越肯定不可能娶祁一白这丑双儿,已经想好了私下里必须讹邱子越三百两才罢休!
邱子越差点吐血,他立刻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祁一白,都怀疑祁一白是不是和他家人串通好了的!!
祁一白听到这里,算是什么都明白了。
怕是祁有学让邱子越来找他,便是为了这一刻吧?
祁一白突然冷笑出声:
“呵!李秀娥,你张口闭口就是我和邱子越有染,是生怕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对吗?且不说我与邱子越谈话从未进屋里,皆是光明正大地在众人面前交谈,你身为后娘,刻意大肆污蔑我,是怕我名声毁的不够彻底对吧,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让我名声尽毁?不如我先把你两条腿全打断了,背上不孝的坏名声,成全你的愿望如何。”
祁一白这话说的十分平静,可不少人听在耳中,却反应过来,他们之前的确看到邱子越两次来,连祁一白的屋里都没有踏进一步,若不是花大婶和李秀娥说的如此笃定,他们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李秀娥看着祁一白那冰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她有种祁一白真的敢动手把她两条腿全打折的感觉,想到之前被射伤的腿,她心里忐忑不安地悄悄往祈富贵身后躲了躲,偷偷咽了下口水。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祁一白的狡辩而已。
“白哥儿,单凭你这句话,你就得挨板子你知不知道,你竟想要打折你娘的腿,太大逆不道了!”
“就是啊,你之前还诅咒自己爹娘死,你的心肠太坏了。”
那几个妇人的话让李秀娥回神,赶紧道:
“白哥儿,你自己听听,你哪还有什么名声来败坏,本来就是一个被退亲的双儿,现在又和邱子越搅和在一起,你可是把祁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这是为你好,若是邱少爷不娶你,你都二十三岁了,村里还有谁敢娶你?我如此用心良苦为你着想,可你竟还要杀了我,白哥儿,你的良心是喂狗了吗?!后娘难做啊,呜呜呜……”
李秀娥说着,竟可怜兮兮地把头往祈富贵肩上一埋,抽咽出声。
其它人听到李秀娥的哭声都沉默下来,李秀娥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就祁一白现在的名声,村里谁敢娶他啊!
邱子越闻此,则更加诧异地看着祁一白,难不成这一切真是祁一白他们算计的,就想要自己强娶了祁一白?
虽然说祁一白干瘦干瘦的,皮肤相对于双儿来说偏黑,只有五官看着挺不错的,但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如是娶了会做弓弩和自行车的祁一白,也不是不可以,可他不爽被算计。
就在他张口想要说什么时,突然一道让所有人都错愕的低沉磁性声音传来:
“我愿意娶白哥儿。”
所有人都立刻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便看到身材修长健硕的卫卿就站在一边,肩上扛着一个木桶大的铜罐,露出腹部整齐排列的蜜色腹肌。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祁一白,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