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峰给姐姐擦擦眼泪:“都是青峰的错,不然姐先拍青峰一顿好了。”
太后哪舍得真拍他,只用手拍拍他的手道:“你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侄儿侄孙的一大群,日后行事可莫要太任性了。”
提到两个孩子,太后又道:“你这脾气,怎么和爹一样,忘了爹当初是怎样打你和大哥的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将悔儿、错儿打得那般不堪?”
傅青峰笑道:“青峰正是谨记爹和哥哥们的教诲,才对他们两个严加管教的。况且,我也没有动不动就教训他们,总是他们自己犯了规矩找打。”
傅青峰说到这儿,又想起来龙错来:“错儿也不知跑去哪里胡闹,等他回来,你给我打烂他的皮。”
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向傅龙城吩咐的。
龙城欠身应是。
太后瞪了龙城一眼,才对傅青峰道:“我虽是没见到错儿,可是见到了悔儿。又乖巧又懂事的。错儿既与他是双生,也是错不了。这样的两个好孩子,若是爹见了,必定喜欢,断不许你没事打罚他们的。”
傅青峰道:“若是爹喜欢他们还好,若是敢惹了爹厌烦,我就一掌一个拍死了了事。”
太后还没有说话,傅青峰已经腾地站了起来,盯着门口处走进来的灰衣老者道:“爹!”
龙城和龙璧忙屈膝跪地:“爷爷。”
门口处,冷着脸走进来的,可不就是傅怀。
龙错规规矩矩地随在傅怀身后,却没敢进屋,只侍立在门外。
傅怀直接走到傅青峰跟前,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你想一掌一个拍死谁?”
这一个耳光打得一声脆响,惊醒了傅青峰,扑通一声跪下去道:“不孝子傅青峰,叩见爹爹。”
☆、第173章 遵兄之道(下)
燕月再是抗打,依旧怕疼。
况且小卿若是真生气了,燕月还是害怕。
燕月瞧着小莫真把藤条送进来,老大开始动手挽袖子,这才知道老大不是开玩笑,一会儿自己的皮可真是要遭殃了。
“师兄,真要打燕月吗?”燕月小心翼翼地问。
“嗯。”小卿已经挽好了衣袖,拎了藤条:“磨蹭什么?受罚的姿势还用我重新提点你?”
“燕月不服。”燕月忍不下去了:“燕月不过是说了实话,师兄便要动家法?就是到了师父跟前,师父也不会向着老大的。”
小卿淡淡一笑:“我可有说过是因为你讲了实话才罚你吗?我只是罚你言辞张狂,对师兄不敬而已。”
燕月愣了。
“师兄要教训师弟,还需要什么理由?”小卿手中的藤条隔着燕月的长袍,抽落在他臀侧:“我是大师兄,教训不得你吗?”
小卿说一句,就抽一下,手上的力道可是不轻,抽得燕月直是想躲,到底还是不敢动,只是硬挨着。
再抽了十几下,小卿停手,燕月臀侧,已是明显鼓起了檩子,将柔软的长裤撑出不规矩的条形形状来。
燕月暗自舒了口气,却是不肯服软。
“褪衣。”小卿拿藤条抽上燕月手臂。
燕月只得将手放在玉带上,赌气解开了,褪了长衫,又褪了裤子,跪伏下去:“师兄随意教训就是。”
“小莫!”小卿又喊小莫。
燕月吓得一个激灵,忙又跪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师兄要打便打,又喊小莫作甚?”
小卿没理燕月,只对小莫道:“去吩咐府里得空的弟子都到我院子来观刑。”
“观什么刑?”燕月大惊。
“你燕月师兄这里,还欠着为兄一个庭杖三百未罚,今儿既然有空,就一并罚了吧。”
小卿对小莫解释道,却是把燕月的脸吓白了。
“燕月知道错了。”燕月只得低头:“燕月不曾感念师兄宽宏大量,轻饶过燕月,还跟师兄赌气,都是燕月的不是。”
燕月忍气吞声,抬手将小卿方才放在旁侧几案上的藤条吸到掌心,双手奉过去:“燕月口无遮拦,出卖师兄,请师兄重责。”
小卿接过藤条:“这回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燕月错了。”燕月乖乖地应。
“师兄教诲你可应当吗?还不服气吗?”
“师兄教诲,燕月自当聆听,不敢不服。”燕月心里叹气,这就是当师弟的命啊,自己早该想到如此的。
“趴好!”小卿拿藤条点燕月:“敢在三叔祖跟前出卖师兄,可是让他老人家误以为师父家教不严吗?不长脑袋的蠢东西,身上一日不痛,便一日不肯消停!”
燕月被师兄的话彻底训老实了,小卿训斥完了,燕月的姿势已经摆得标准。
小卿扬手,藤条照着熟悉的部位破空而下,一下下地,一条条地檩子鼓起来。
燕月绷紧了皮肉,硬挨。
藤条咬进肉里,再抽离出来,不能躲,不能动,便是连大口吸气都不敢,燕月握紧了拳头,忍耐。
唉,其实自从收了几个侄儿给老大,燕月本是下定决心,谨言慎行,谨守家规,给侄儿们做好表率,也免得在侄儿们跟前被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