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妈胡说,那孩子觉得妈妈不好。说妈妈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爸爸不好。
林雨桐笑道:“你妈妈吓唬你呢。想叫你们听话……”
孩子好像并不相信,却也不再说话了。
这个案子联系不到当事人,而作为男方这个被告的大哥大嫂,坚决说老三不是东西,这媳妇是好的,巴拉巴拉的。
所以基本不是不存在争议的。
然后一个月,判决下来了。离婚!
并没有因为何小婉要抚养孩子多给了一份,但属于她的一份判给她了。
但法院的判决跟执行,这是两码事。
那边还委屈呢,我是跟老三关系好,才把钱借给老三,他这人地道,把铺子压给我了。结果现在整的,里外不是人啊。
觉得老三的媳妇不地道,就是坚决不执行法院的判决。
然后铺子她还收不回来。
找林雨桐来了,“这得赶紧收回来,租出去一个月的租金这得多少呢?白叫人家占着。”
林雨桐都哭笑不得:“你都跟我三哥离婚了,我咋还能管你的事呢?”
何小婉一拍林雨桐:“离婚是为了把咱家的东西要回来。谁真跟老三离婚了?离婚证我都撕了。没结婚证都过了那么些年了,还在乎那个啥证?”
这种观念的人真有!
离婚不离家的,也不是个例。
这位弄了离婚,却依然不觉得她自己是个外人。
把林雨桐整的:“你再等等,等到了规定的期限,他再不执行,法院会干涉的。”到时候老三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老三回来的时候都五月份了。
财大气粗啊。
股票疯了一样的涨了起来,涨幅度是百分之一百八。
赚了吗?
赚大了!
几个月翻了一番。
以前何小婉说他回来不先回家,这回不了,穿的西装革履的,提着大包小包,直接就回家了。到了镇上下车,遇到的人表情都很奇怪。
老三也以为是自己的装扮问题,把蛤蟆镜扶起来,跟人家说话。
到了家把媳妇亲了一口,“给你说啊媳妇,咱这回是赚大了!”说着就找孩子,“县城没人,你接回来了吧。人呢?给我儿子闺女买好东西了。”
“没我的?”何小婉拍了老三一把,“走的时候不言语,回来的时候吓人一跳,进屋!我跟你说件事去!保证吓你一跳。别说只你挣钱了,我这回也给咱家省了一大笔。”
老三把省钱的事自动过滤了,拿了一个最大的包给她:“衣服,还有那什么化妆品,香水什么的……”
何小婉进屋一边翻检一边说:“这回给那谁还钱,只还一半知道没?我把咱家的铺子要了一半回来。”
老三手一顿:“那是我朋友,我两之间就是君子协定。你跟人家闹什么呢?”
“什么君子协定?”何小婉才不信这一套,“真要是赔了,你看他还认你这朋友不!到时候还不是啥都没了!你信的过,我信不过……”
“不是!”老三就纳闷啊,这不是你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你是咋要回来的?”这事她说的有道理,生意场上翻脸的多了,但咱拿了人家的钱,抵押给人家铺子,就是没想着耍赖是不是。对方也未必不想着留一手,因此咋就能要回来的。要媳妇一告,人家就给了,那这个面子给的太大了。他当然得问了,“你是咋要回来的?”
“我去起诉离婚了!”何小婉朝老三一笑,“这办法怎么样?绝吧!”
老三看着何小婉愣了半天,“啥意思啊?”
“就是判离婚啊……”何小婉点了点老三,“这事你就不懂了吧!婚内财产有我一半的,咱俩这一离婚,他就得还给咱……”
“所以呢?”老三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转,“所以是……咱们现在……你跟我……”
“离啦!”何小婉拿着口红照着镜子对比颜色,“画着会不会红?”
这态度老三当时就笑:“你有毛病啊,跟我开这玩笑,我差点当真了。”
何小婉把口红抹上,然后抿着嘴唇,含混的应着:“没开玩笑……”她指了指炕的方向,“那有判决书……铺子的事你可记准了,别把钱都给人家,彪呼呼的!”
老三把炕呼啦全掀开了,找出最近的纸张打开一看,只觉得浑身的血都不流了,“真离了?”
“啥真离假离?”何小婉回头叫老三看她的嘴唇,“咱不当真,那就是假的。咱俩没结婚证过了那么些年了,谁说咱是假的。再说了,离了还能结,离婚证复婚证才多少钱?这一颠倒咱省出一个铺子。”
“我就值一个铺子?”老三像是问何小婉,又像是问她自己。
何小婉拉了一下老三:“想什么呢?叫你看我的嘴唇呢。”
老三深吸一口气:“谁愿意看,谁看吧。我不看了!”
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何小婉在后面紧喊慢喊,人都跑远了。
邻居就说了:“小婉……老三要是打人,你喊咱们一声……”
“老三干啥打人?”何小婉莫名其妙。
“你不是跟人家离了?”邻居才更莫名其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