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何小婉嘿嘿笑,“离婚证结婚证,那是个狗屁。”
然后老三还没想明白了,到处都知道两口子是假离婚了。
但老三还是把借人家的钱足额的给人家了。
古巷那边改建翻新,有铺子,老三又买了两间。但这两间铺子,全就属于他自己了,跟何小婉没啥关系。
老三晚上过来跟四爷和林雨桐喝酒,搬了一箱子啤酒来,“……我是见好就收,赚头不错了,就赶紧抛出去了。我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吃饭呢。全换成股票之后,我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就怕全跌进去了,叫老婆孩子跟着受苦。所以人家等着呢,我不敢啊。赚了不少了,收了吧。结果回来了,何小婉给我来了这么一下……说实话,我没想着离婚!真没想着不跟她过!当然了这也怪我,我跟她说了就没这事了。如今是钱赚了,家没了。守着家,赚钱的机会就从眼皮底下给溜了。我想着回来大概有的吵了,没想到何小婉也能耐了,知道还有起诉离婚这一说……这弄的!家散了!”
林雨桐倒了酒:“那以后呢?咋弄?”
“一拍两散吧……孩子咋办?”判给何小婉了。可何小婉呢?管孩子真不行,“凑活着过吧,这心里堵的慌。破镜重圆那是扯淡!一碰就散!”
是!离婚别复婚,回头草别吃。
这道理啥时候都准。
不管怎么不舒服,就是老三说的话,孩子判给何小婉了,要真掰了,何小婉一准不叫老三碰孩子的事。为了孩子,能怎么办呢?糊里糊涂的过吧。
孩子还在县城,不过老三是基本不回家了。何小婉要来,就来。不来,也不催着来。
外人瞧着稀罕:哟!这两口子玩西洋景呢。
可苦乐只有自己知道。
何家妈专门去找老二:“我是真不知道,小婉这闹的是啥事?叫赶紧复婚吧,这不像话。”
老二也生气呢,就说:“那些年没结婚证不一样过……”把人给怼回去了。
英子就跟林雨桐学:“法院是来人调查的。怎么就不知道了?还不是信了那些话,觉得老三有了外心了。当妈的当时信了她自家的孩子,这也没错。可事过了,就这么轻松的过了?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这回小婉的娘家,真没给她填什么好话。”
然后,偏偏她就最信她娘家人。
老大还进城说老三:“你咋那么傻,就把钱全还给人家了!我跟你大嫂为了你的事,跟着小婉跑前跑后的,结果折腾了一圈,白忙活了。咋这么老实呢?”
老三就跟不认识他似的,跟店里的伙计说:“招呼客人,我去库房看看。”
软钉子把老大给顶走了。
赵爱华说老大两口子,“跟个搅屎棍似的,哪里都少不了他们。”不想着过自己的日子,把这些闲事当的可真了。地里的活都不干了,上蹿下跳的帮着弟媳妇给弟弟离婚。
这不是有病吗?
如今事过了,想圆回来了,可谁是傻子?
把清宁烦的不行不行的,“啥时候你们升职跳出这个圈子啊。”
真是把奇葩事看了一个遍,“我觉得我以后遇上啥奇葩人奇葩事都能淡定了。难怪我二伯说家里的事够写几本小说的。真的!谁家有咱家热闹?”
想跳出县城的这个圈子?
林雨桐说她闺女:“你爸现在才三十多就已经是副处了。这个速度已经够快了。这都得循序渐进。就算想往上走,也得上面有位子啊。”
这完全是糊弄孩子的话。
林雨桐这边的差事交不了,且走不了呢。
如今的中高考都是七月份。正热着呢。
考试有一个月,老师就问这些女生,谁的例假期会在考试期间。提前打针,推迟例假嘛。
清宁觉得自己的日子很悬,有可能擦边着呢。回来跟她妈说:“要不我也打针。”
打啥针啊?
林雨桐不让:“你一般不是肚子不疼吗?那就没事。卫生巾垫着,你自己安心。”
大夏天的骑着那东西一点都不舒服,考试完例假没来,结果捂了一屁股的痱子。清宁是欲哭无泪,“这倒霉催的。”
这么大的女孩子,例假不会准的准准的,有了一两天的差,也正常嘛。
结果怕出丑,就得受罪。
考的怎么样这话,林雨桐和四爷从不问清宁。
清宁自己倒是说了,说这个出题意图,说这个题里有多少陷阱,不知道要坑多少人。
两人一听,得嘞!她是把出题的套路都摸出来了,还有啥问题啊。
清宁给屁屁上抹上老妈给的痱子粉,穿着短裤背心在家里又蹦跶开了,还问四爷:“爸,我出去旅游您看怎么样?”
旅游啊?
“跟谁去?”四爷当然得问了。
“我自己。”清宁朝机场方向指了指,“坐飞机,去京城,去南边,都行。”
四爷把报纸合上:“那你猜我会说行还是不行。”
肯定是不行的。
清宁抿嘴,又砸吧了两下,“那个……别的同学上中专的话,都算是快要工作的人了。你看那个徐强,放假了就跟着拉矿泉水的车往南边跑,全国各地的跑。多厉害。要不我跟我姐去……我们去京城……你们送我上飞机,然后叫严格来接我们……”
严格还是个小学刚毕业的小屁孩。
林雨桐岔开话题:“最近怎么没见严格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