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胜武带着人马从窑子头出发,向西南方向行军,准备过阳明堡向南前行。此时,阳明堡一片寂静,看不出任何被曰军占领后的迹象。
关于阳明堡的来历,相传晋国时此地大旱,大夫羊舌叔向押解犯人经过此地,见当地百姓困乏无力祈雨,羊舌叔向遂命令犯人代为祈雨,若成功则当场释放。结果,雨自天降,后羊舌叔向遵守诺言,当场释放犯人,却因此获罪被杀。百姓为纪念他,筑起“羊头城”,后易名“羊名堡”,宋代沿平二年改为阳明堡。这里原本也是一处军事堡垒。代州古时周边曾设置三十九堡,明代以此基础筑十二联城,阳明堡均位列其间。此堡位于大同盆地入忻定盆地的二隘口——雁门关、平型关联结处,扼守交通要道。
部队刚刚过阳明堡,就从西南方向突闻枪声和爆炸声,旋即,就见大火冲天。
苗长青一见,对杨胜武说:“啊呀,这是哪里?谁这么大胆敢惹鬼子?”
杨胜武站在马背上瞭望,见到是一团团刺目的火焰,听到的是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忙下来,对苗长青说:“是曰军的飞机场方向。有胆子捣毁飞机场的一定是八路军。莫非是咱们在雁门关遇到的那伙八路军?”
“想来也是,这伙八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杨兄,现在咱们该咋办?”苗长青心急如焚。
“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传令,大队人马向南急行军。火力小队在前边开路,吕毅心,你把3挺机枪留下,和我的2小队一起断后,其余部队快速跟上。”杨胜武断然下令。
队伍急忙向阳明堡南边插过去,打前站的吕毅心带领小队负责开路任务,深知责任重大,亲自端着一挺捷克轻机枪。
部队到达泊水村附近,就见在前面响起激烈的枪声,很显然,曰军是想从这里包抄机场的八路军,却在这里遇到了阻击。
“准备战斗。”吕毅心吩咐道。
随后跟进的苗长青见曰军堵住了前进的道路,观察了一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曰军指挥所,几个曰军军官正在全神贯注地指挥曰军,就对吕毅心说:“能不能用迫击炮打掉曰军的指挥所,然后在曰军背后兜他一家伙?”
吕毅心放下机枪,低声说:“能。”
3门迫击炮全部在地上支起,吕毅心仔细观察了一下,就对仝雄成说:“你打左边,我打右边,康宝红打中间。每门跑只许打3炮,然后机枪手开路,大部队随即跟进。苗老弟,你看如何?”
“好,就这样。大家注意,抽出马刀。上马!”苗长青低声喊道。
吕毅心一听,马上报出射击参数,修正好炮口方位,旁边的弹药手早已拿出炮弹来。
“放!”
3颗迫击炮弹“通通通”直奔曰军指挥所而去。
炮声中,大家就见曰军的指挥所被炸了个粉碎,火光冲天,不少军官被炸身亡。还未等进攻的曰军反应过来,又是3炮,等发射完各自的炮弹,吕毅心*起地上的机枪,大喊一声:“杀!”
7挺机枪一起开火。等打完子弹,20几个人又是一通投射手榴弹,爆炸声直把曰军炸得死伤惨重。正在阵地上阻击曰军的晋绥军第34军101师续儒林团以为是从阳明堡突围出来的八路军,团长续儒林大喊一声:“弟兄们,八路军突围出来了。跟我杀!”
正在全力进攻的曰军没料到背后有人捣乱,阵型大乱,又见前方阵地上的晋绥军冲出阵地杀来,更是惊慌失措。更可怕的是,背后的苗长青带领骑兵小队惊天动地地杀来。
已经冲出阵地的续儒林见状不对,因为没听说八路军有骑兵,又一想,更没听说八路军有迫击炮等重武器,就对吕毅心等人大喊:“对面的兄弟是哪一部分的?报上番号。”
吕毅心趁机换上一个弹匣,恣意地对准曰军开火,一时之间没听到有人问番号。等打到晋绥军跟前,才见一个军官拉住他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吕毅心见一个身穿上校军服的人问他,又见是穿着晋绥军衣服,赶紧一个立正,回答道:“卑职第二战区执法队两狼山中队火力小队队长吕毅心。”
“等等,你说你是第二战区执法队?”续儒林被弄糊涂了,来时,左翼兵团总指挥李默庵派他们团来,说是要配合八路军狙击曰军,可没听说过执法队的人要来,况且,张培梅的执法队也没什么两狼山中队。
“卑职确是张总监的人。”吕毅心挺起胸膛说。
“来人,妈了个巴子的,把这个胆敢冒充张培梅执法队的家伙给我抓起来。”续儒林沉声喊道。
话音刚落,就见过来十几个人端着枪围着吕毅心等人。
这时,恰好苗长青带领骑兵杀来,一见有人端着枪围着吕毅心,大喊一声:“奶奶的个熊,活得不耐烦了,胆敢对我们两狼山的人不敬。弟兄们,杀了这些狗东西。”说完,就双脚一磕马腹,催动战马杀来,手上的马刀寒光闪闪,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
吕毅心眼看就要弄出误会,就急忙对苗长青说:“队长,万万不可。这位长官,我们确实是张总监的执法队。队长就是在天镇一战中负伤的杨胜武,外号一枪封喉。”
“什么,一枪封喉杨胜武?妈的,早说,杨胜武在哪里,快让我见见。”101师可是参加过天镇一战的部队,对张培梅的四大护法早有耳闻,尤其是杨胜武在天镇城力拼曰军的两大高手,凡是参加过天镇战役的晋绥军都知道,况且,杨胜武是代县鹿蹄涧人,杨家后人。
围着吕毅心的晋绥军一听是一枪封喉的队伍,本能地有些害怕,就眼看着自己的团长,有人小声问:“团长,咋办?”
“妈了个巴子的,还等什么,先杀鬼子再说。”续儒林也有点心虚,见自己手下人问,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