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山将“蛋糕”端进屋里的八仙桌上,沈葭将折来的梅花插上去,然后道:“因为原料和工具有限,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远山哥,你先许个愿吧,人家说生辰的时候对着蛋糕许愿会很灵验哦。”
侯远山一听,真的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睁开眼神色温柔地看着沈葭:“我许好了。”
沈葭有些好奇地趴在桌上看他:“远山哥,你许的什么愿望啊。”她觉得远山哥许了愿望以后脸有些红润。
侯远山没想到她直接这么问,顿时神色一僵,忙低下头去不看她:“没……没什么,许愿这种东西应该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吧?就像在佛祖跟前许愿,大家都是不出声的。”
沈葭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她觉得远山哥许的愿望一定跟她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男主许的什么愿望呢?……哈哈,别以为我会告诉你们!(我得意地笑~)
☆、又是风言风语
可能是心理作用,侯远山觉得沈葭做的蛋糕比高耀娘子做的发糕要好吃很多,本来就不大的蛋糕,两人没多大的功夫便解决了干干净净。
侯远山一本满足地看着沈葭:“小葭,谢谢你,我都好久没有过生辰了。”
说起这个,他的神色黯了黯:“我出生的时候我娘便去了,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不祥之人,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大年初一,可是今天我却很开心。”
看着侯远山沈葭突然有些心疼,她虽说亲爹不疼、嫡母不爱的,但奶娘一直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让她的日子过得一直很舒心。偶尔跟楚王妃和沈菀斗一斗,也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点乐子。倒是远山哥,自从爹娘都去了,他一个人承受村里的那些流言,一定很难熬吧。
她觉得心上颤动了几下,不由认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远山哥,以后每一个大年初一,我都会陪着你的。”等三月份他们成亲了,就可以一起过年,一起过生辰。沈葭突然还觉得有些期待。
两人正在屋里说这着话,却听得外面一阵嘈杂,紧接着便是一个清晰的喊叫声:“侯远山,你给老子出来!”
沈葭顿时神色一变,望着侯远山的目光中透着紧张:“远山哥,好像是刘二少爷。”
侯远山眸光微闪,随即对着沈葭道:“你在屋里的等着,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起身要出去,沈葭忙伸手拉住他:“你小心些,他这次肯定来者不善,别吃亏了。”
侯远山对她笑了笑,很郑重地保证:“我会的。”
侯远山出了屋门,却见刘二少爷带了十几个人,个个手里举着木棒,不用想都知道是来找茬的。
见人出来了,刘二少爷将木棍扛在肩上,抖动着一条腿,一只眼睛里露着恨意。他伸手指了指用白色纱布裹着的左眼:“你说,大爷我的这只眼是不是你打瞎的?”
侯远山毫不畏惧地直视他,语气平淡:“是。”
刘二少爷拿手里的木棍指了指他:“好,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那就别怪爷爷我今日对你不客气了。”
屋里的沈葭闻声跑出来,一脸担心地看着侯远山的背影:“远山哥,你要小心啊!”
看着那么多人,沈葭心里有些发憷。她知道远山哥会写功夫,可这些人个个拿着家伙,实在让人不放心。
刘二少爷没料到沈葭会从侯远山的屋里出来,再想到二人已经订亲的事,顿时越发怒了:“大家抄家伙跟我上,出了人命我负责!”
刘二少爷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拿着手里的木棍向着侯远山扑去。而他,则是径直走向沈葭,企图将她带走。
侯远山原本是没打算对付这些人的,但转而看到刘二少爷竟然绕着去了沈葭跟前,切拉扯间毫不温柔,惹得沈葭一脸惊慌。他顿时有些怒了,突然迅速上前,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只顷刻间便将跟前那十几个男人统统撂倒在地。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他又一脚将刘二少爷踢飞百步之外,将沈葭护在了自己后面。
从刘二少爷的魔掌脱离,沈葭却还有些发懵,待看到众人全部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她看向侯远山时目光中带了钦佩,又夹杂着难以置信!
原来……远山哥身手这么好!
此时,村子里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围了过来瞧热闹,刘二少爷见大家伙儿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顿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一时间竟然忘了害怕,还妄想要给侯远山吃些教训来泄愤怒。
他抓起手边的木棍再次站起身,一脸恨意地大喝一声,向着侯远山直冲了过去。
侯远山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一抬胳膊,刘二少爷手里的木棍顷刻间断成两半。而他的胳膊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击中一般,骨骼一阵奇痛,手里握着的那半截木棍也随之掉落在地。
他疼的脸色大变,整个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唇色煞白。
刘二少爷再看侯远山时眼神中已带了一丝惧怕,身子止不住轻颤着。这个男人深藏不露,竟然有如此功夫,他若再闹下去只怕是性命难保。
他扶着自己似是要断了的右臂,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再找事。
这时,他带来的手下有人过来将他搀扶起来,面露关切:“二爷,你怎么样?”
刘二少爷吃了亏,再加上右臂断裂般的疼痛,顿时有些威风不起来,只恼怒着对几个兄弟吩咐:“咱们走!”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院子里很快平静下来,村子里瞧热闹的人却并未散去。
想到刚刚侯远山的身手大家伙儿心思各异,他十四岁离开村子,七年后方才重新回到这里。侯远山在村里这两年一直很低调,这七年里究竟有着怎样的际遇,村里人便也不曾有谁刻意去问过。
住在村子东面的李大爷撞着胆子问道:“远山啊,你以前是干啥的,刚刚那两下子可真不简单,怪不得打猎能打到大家伙呢。”
有了人带头,紧接着便有人陆陆续续地问了起来。
侯远山的憨厚老实是骨子里带出来的,随了他的父亲侯老汉。不过却也不是任由旁人欺负的主儿,一旦惹恼了他,如方才对付刘二少爷那般也是可怕的。
但此时风波结束,他也早没了刚刚那股凌厉肃杀之气。如今听到询问,他敛了那抹复杂的神色,只轻轻笑了笑:“倒也没干什么,不过是有幸认了个师傅,学些防身之术罢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大家好似并不太相信,不过见侯远山不愿再说,也便不好多问,没多久也就纷纷散去了。
沈葭想到刚刚侯远山那威风凌凌的模样,眸中带着崇敬之意:“原来远山哥武艺这么好。”
侯远山挠挠后脑,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