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队伍只在边城逗留了一晚,翌日依旧和往常一样开拔,往瓦剌的王都而去。
只是出了边城后,他们便脚踏的是瓦剌的土地,自然也就由金兀珠的人打头阵,宋无忌等人跟在后面慢慢地走了。
因为瓦剌这边的草场很大,在安营扎寨时,便无需像在关内那样挤在一处,大家都尽可能地将帐篷互相扎得远一点。
因为这几日赵如意都是跟在宋无忌的身边骑马,宋无忌便不再带她出去遛马,而是留在帐中小憩。
就在赵如意为宋无忌支起了一口小锅,准备替他煮一些小米粥的时候,薛安安却突然派了人来唤宋无忌过去。
来人是薛安安身边的婢女,只见她一脸的急色,宋无忌担心薛安安出了什么意外,也就没有多问地跟着那个婢女出了毡帐。
他们这一行人里,公主的毡帐是最大的,并且里面用布帘隔成了多个空间,因此也相对私密。
那位婢女在撩了帘子后便让宋无忌入了毡帐,并小声地道:“公主就在里间,请宋副使大人进去看看吧!”
说完,她便逃一样地跑了出去。
宋无忌不免就皱了眉。
但因为担心安平公主的安危,他便没有多想地往里间走去。
只是他刚一撩帘子,就感觉有人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宋无忌以为是公主的帐内混进了宵小,便压住了对方的手,一个反身飞腿,将人给踢了出去。
他只听得一声娇喘,那团人影就这样被他打倒在地,借着帐内的烛光,他才发现那竟是安平公主薛安安。
“卑职鲁莽了!”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祸,宋无忌就连忙拱手告罪,“不知可有伤到公主?”
薛安安半倚在地上,酥胸半袒,她挣扎着好似想要起来,可最终又好似不得不放弃地说道:“宋副使的那一脚,好像伤到我了……”
宋无忌一听,就赶紧上前搀扶,没想薛安安却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宋无忌的身上。
宋无忌将其扶至榻上:“卑职还是去叫一个太医过来吧!”
毕竟从大周的京城到瓦剌的王都有这么远,路上花费的时间又长,队伍里自然也就配有太医,以备不时之需。
岂料薛安安却抓住了宋无忌的手道:“宋副使,安安心仪你已久,若不是命运捉弄,安安愿侍公子左右。”
说着,她就拉着宋无忌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探去。
宋无忌却是惊呆了。
他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道:“宋某不懂公主在说些什么,倘若没有其他的事,还是请公主早些安歇,明日还要继续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