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仔细问:“出什么事了?”她试探性的,“是不是笙笙?”时瑾给她电话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都是姜九笙的事。
时瑾简明扼要地说明:“笙笙病了。”顿了顿,请求,“你能不能来照看一下她?”
照看?
按照时瑾那个恨不得姜九笙的全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变态独占欲,居然开口让她过去照看,苏倾用脚指头也想得到,这两人之间有古怪。
苏倾从床上爬起来:“我马上过去。”
她赶到御景银湾时已经夜里一点了,姜九笙睡得昏昏沉沉,她给她喂了药,可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退烧,物理降温的作用也不大,苏倾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还是送去了医院。
这还是苏倾第一次见一向从容绅士的时医生方寸大乱,抱姜九笙下楼的时候,脚步都是乱的,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好在夜里没什么车,苏倾捏了好几把冷汗,气氛压抑得她都不敢大口喘气。
时瑾在去医院的路上,专门打了内科余医生的电话,麻烦他来医院看诊。余医生受宠若惊,火速赶来了医院,看了诊,号了脉,水也吊了,检查也做了。
一出急诊,时医生便过来了。
“体格检查和血常规都做了吗?”
因为是时医生的家属,余医生自然上心很多,道:“已经都做了。”
“病因呢?”
时医生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余医生解释:“是急性病原体感染。”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看时医生神色紧张,便安抚了,“已经做了抗病毒治疗了,温度已经在下降了,明天就没什么事了,时医生不用担心。”
时瑾周到地道谢:“麻烦余医生了。”
余医生连忙摆手:“不用客气。”
做完应急治疗后,姜九笙转去了vip病房,苏倾一开门,就看见时瑾在外面,靠着墙,笔直地站着,走廊的光线很足,不过他眼里还是没什么影子,有点放空。
苏倾问:“时医生不进去?”
时瑾摇了摇头,站到门口,看着门上的玻璃小窗,目光出神。
分明担心得要命,怎么就不进去?
苏倾试探性地旁敲侧击:“你和笙笙吵架了?”
时瑾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恳请:“后半夜可能会反复发烧,麻烦你半个小时给她喂一次水,如果高烧,要给她做物理降温。”
时瑾显然不想透露,苏倾也不过问人家小两口的事了,只应道:“嗯,我都记住了。”
“谢谢。”道完谢,时瑾继续站到门口,默不作声地守着。